「衰。」
严浩翔的吻短暂而又急促。
等他退出外套的时候,礼鲤还是茫然的状态。
耳边的嘈杂恢复了宁静,视线被外套所遮挡,她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
她心中有一个疑问,在初次和严浩翔相遇的时候就有了。
严浩翔和她说。
严浩翔“不记得就算了。”
不记得什么呢?
礼鲤不自觉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额角的疤。
她只记得那天严浩翔看着自己脸上的疤放愣。
可她却全然不记得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本体的记忆里,这道疤痕可算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
因为会被碎发盖住,所以即便是留下来疤,礼鲤也并未太在意。
她和严浩翔之前肯定是相熟的。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礼鲤也不记得了。
礼鲤的记忆太过于短暂,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很多事情。
时间的长河里,很多东西注定是会被遗忘的。
即便当时觉得这件事自己能记一辈子,可说不定两年以后你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
偶然听故人提起,你才讪讪笑笑,随即感叹道。
“时间过得好快。”
大脑不停的在删除旧的记忆以此来容纳新的记忆。
会忘记的,都会忘记的。
人是无法预估一个瞬间的价值。
有些事情是需要回味你才会反应过来些什么的。
有些情感并不是当时就可以感受到的。
这次换礼鲤沉默了。
她站在那,想要拿放大镜来探索一下自己的旧记忆。
可是她心中的放大镜还是不太给力。
她在她的旧记忆中找不到严浩翔。
严浩翔到底是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呢?
礼鲤不记得了,她真的不记得了。
但是她笃定,她和严浩翔一定是旧相识。
礼鲤“我记性不好,总会忘记很多事情。”
礼鲤“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吧?”
风起,原本围绕礼鲤的酒味也慢慢散开。
但她和外套贴的太近了些,她还是轻而易举的就闻见了那股属于严浩翔的气息。
闻了很长一段时间,礼鲤已经适应那股气味了。
是清酒的味道。
冷冽而清辣。
严浩翔又不说话了。
礼鲤有些恼,他总是这样不爱说话。
可是如果礼鲤的过去真的有严浩翔的话,那么这段记忆不应该只有礼鲤一个人记得,严浩翔也会记得。
严浩翔所有的指向都表明,他记得要比礼鲤记得清楚。
礼鲤都遗忘了的,他却记得清晰。
可他却不愿意告诉礼鲤。
像是一个固执的守忆者。
礼鲤咬了咬牙,她决定不再说话了。
严浩翔不乐意和她讲话,那她就不犯那个贱!
额前的碎发随着风起的弧度而晃动着,严浩翔看着礼鲤的双眸微微一沉,心脏压制不住的泛起一阵酸涩,喉咙有些干涩,仿佛这些年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心头。
他不言是因为他不善言辞,他不回答是因为他委屈。
多少个苦不堪言的午夜,是他依靠的是那日阳光下少女对他说的一句话。
之前的几年他从未想过未来,那时候的他总是觉得那样的他,不应该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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