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随着身边的人话音落下,贺峻霖这才仔细的听了听周遭的声音。
除了走路上,还有什么东西往这边来。
高铁吗?
很快,声音越来越大。
随后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身边的人嗤笑了一声。
她的语气依旧无所谓。
礼鲤“哎呀,错过了,又要等半小时了。”
贺峻霖“你很想死吗?”
贺峻霖微微侧头“看”像礼鲤的方向。
即便“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
身边的人晒晒的笑了两声。
礼鲤“还好吧。”
礼鲤“也没有很迫切。”
她的声音变得认真了起来。
原本不正经的模样,此刻也都收敛了起来。
她抬眸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笼罩在大地上。
他好似给所有的东西都镀了一层金。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假的就是假的。
冒牌的东西,怎么可能成真的金子。
贺峻霖“哦,那就别死了吧。”
贺峻霖“试着活下去吧。”
贺峻霖不太能理解身边的人的情绪,他更不知道她的经历。
所以安慰的话他并不能说出口。
相比起来,或许他才是那个最糟糕的人。
因为她至少还能看见。
还能听见。
她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而非他这般的。
不过即便是现在这样,贺峻霖也很是知足了。
那人笑了两声,连带语气都变得轻佻了起来。
礼鲤“你这个小瞎子,还挺关心别人的。”
礼鲤“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礼鲤“你现在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她的话并没有让贺峻霖有多生气。
相反,贺峻霖的情绪还是挺平稳的。
贺峻霖“我并不需要可怜。”
贺峻霖“最坏的情况已经就是这样了。”
贺峻霖“这样我都能接受,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夕阳缓缓落下,她不再看向远处的风景了。
她看着贺峻霖,语气有些生硬的说。
礼鲤“我叫礼鲤。”
礼鲤“你没有家了,小瞎子。”
随着礼鲤的话音落下,贺峻霖笑了一声。
少年的笑音似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般,萦绕在心头。
贺峻霖“哦,我也没有家。”
贺峻霖“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短暂的停顿,贺峻霖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贺峻霖“礼鲤,我叫贺峻霖。”
礼鲤坐在一旁默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高铁的声音又从远方传来了。
贺峻霖下意识的抓住了礼鲤的手。
礼鲤的手带着一丝暖意直戳他的心底。
是一个活人本该有的温度。
高铁快速行驶过去。
礼鲤并没有跳下去。
耳边再一次恢复了一片安静。
礼鲤轻笑了两声。
礼鲤“贺峻霖。”
礼鲤“你要和我回家吗?”
贺峻霖没有说话,他只是抓紧了那带着暖意的手。
他只觉得,看不见闻不见,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只要能活下去,都是好的。
黄昏落下。
树叶在空中打转,最后落下。
只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贺峻霖”了。
他甚至连回忆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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