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丰息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才知道自己刚刚被这小丫头“欺负”了。
苏瑾萱嘴角还流着血,不过她一点儿都感不觉不到疼痛,这一丝血反而让她有些兴奋。
黑丰息不知道在想什么,紧皱着眉头,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可置信,似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他皱眉的样子,苏瑾萱十有八九猜到了那个人分明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看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不过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向来敢作敢当,自己做的什么事儿就得担着。
二人沉默的许久,久到苏瑾萱都快忘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整理了思绪之后理智慢慢上来了,苏瑾萱本打算说些什么可听见那人叹息一声。
他原以为那人就像入定的老僧一样,仿佛都已经圆寂了,一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他这个样子怪让人心疼的。
黑丰息你这个丫头,做起事来毫无章法,你这性子毛毛躁躁的可得改改。
本来像冬天里的茄子似的,可突然听到那人说这话,仿佛绝处逢生又给了她一定的希望。
苏瑾萱小心翼翼的看着黑丰息的眼睛,渴望从他眼神里能读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苏瑾萱你不怪我吗?
怪什么,怪她什么都不懂就乱来,还把自己磕破了一块儿皮,还是怪毫无章法的让黑丰息差点儿喘不上气了,他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只是这些话该如何说出口,断然是不能的。
黑丰息为何要怪你呢,不过你这般毫无章法的乱啃,倒是让我们二人吃了一些苦头。
苏瑾萱的脸变得更红了,比十里长街胭脂铺的胭脂还要红一些,这人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么说起话来这般没脸没皮的?
说的都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过苏门主似乎忘了刚刚是谁看见人家迫不及待的就扑上去了。
苏瑾萱万年不动的脸皮儿,此刻也烫的让她有些难受,说是毫无感觉,那怎么可能?
黑丰息不是没有见过长得好看的女子,可苏瑾萱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她不同于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女子,那些女孩儿大多都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礼仪似乎都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养在深闺人未识,大抵是说的她们吧,甚至更离谱的,成亲之前都可能见不到夫君一面,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
说起话来小声小气的,出嫁以后也只知道夫为妻纲,这样的女孩儿好是好,但是就像是插在花瓶里的花儿,终究是在人的细心养护下长大的,没有经历过寒冬,也没有经历过暴风雨,这样花朵经不起风浪的。
可苏瑾萱不一样的,这个孩子在江湖上混习惯了,不是说她没有学过几个大字儿,若是让他吟诗作赋起来,她勉强还可以说上两句。看的书虽然没有那些考取功名的男子看的多,但是也算是饱读诗书了,一般的东西难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