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却突然来了走路声,应该是朝这个房间来的,凌不疑可能是常年带兵打仗的原因,本就十分警惕。
听到这个声音,给程少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人走起路来软绵绵的,似乎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算在病中的程少煜,走起路来也比他有力气多了。
程少煜对凌不疑做了个口型。
程少煜那个书生。
程少煜这话说的十分肯定,倒不是问他究竟是不是这个书生,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走路这般软绵绵的。
凌不疑点头,若无其事的从门口回来,坐在桌子旁边的圆木凳上。
果然不出所料,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可能是那个人的力度并不大,倒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那个书生倒是礼数十分周全,对程少煜和凌不疑行了礼之后便说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果然是不假的。”
程少煜嘴角抽了抽,就怕她下一刻开始说什么知乎者也,程少煜平日里不喜欢同那些文人墨客讲道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喜欢读书。
该看的书,一本都没有落下,贺将军这些年不仅教她如何行军打个仗,还教她读书识字。贺将军说不要因为自己是个女娘,就觉得这行军打仗的是男子该干的事儿。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自己不看轻自己,那么旁人说什么都是闲话。行军打仗不仅是男人该干的事儿,女子自然也是可以的。只要练就一身好本事,就可以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就可以让那些黎民百姓不再受北蛮铁骑的伤害。
这些年无论是兵书或者是圣贤书,程少煜读的,可一点儿也不比那些,求仕途的举子读的少。
突然间听旁人,在一旁酸溜溜的说什么,知乎者也。程少煜又想起了,刚开始被贺将军带着读书的苦了。
程少煜和凌不疑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能说到重点,就在他坐在桌边,不知道扯了多少句的时候,终于说到了重点。
那书生开始自我介绍了“小生刘筱,那一日,多谢公子和夫人搭救,若不是公子和夫人路过,小生恐怕早已经投胎转世了。”
程少煜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她救这个人究竟是对还是错。早知道这个人如此啰啰嗦嗦的,那时候就只搭救小世子了,何必把他救出来,这般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凌不疑刘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夫妻二人既然碰到了这样的事儿,定然会出手相救的,不过那些山匪看起来并不凶悍,可手里的兵器甚是厉害。我夫人手上的伤至今还没有痊愈。
刘筱眼中出现了一抹羞愧之色,恨不得现场找个地缝钻下去,程少煜和凌不疑十分不解的对视一眼,眼神似乎在传达:他不会又在想着怎么啰里啰嗦的说一大堆吧。
凌不疑摊了摊手表示:这真的不能怪我,我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