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少煜与程少商去了将军府,真别说皇帝对他这个义子还是极为疼爱的,这将军府的位置是极好的。
程少煜同程少商也回了房间内,程少煜拉着程少商的手问道。
程少煜葛氏如此对你,大母竟然也不管吗。
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也是,大母眼里除了金银细软就是就只有阿父他们兄弟几个,怎么还会注意到旁人。”
说起程老夫人,她原本是个种地的庄稼女,因为程始的原因有了如今的地位,却始终不满足。
程少煜我曾听人说过,阿母当时把你丢在家里,大母也是功不可没的。
程少商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淡淡的饮了一口,仿佛这些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只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她不过就是提起了饭后闲话而已。
程少商在家的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有了解过这些事的,小时候她被阿父阿母扔在家里,别的孩子都不和她一起玩,嘲笑她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嘲笑她没有阿母管教。
尤其是到黄昏的时候,别的孩童总有阿母出来寻人,寻回家去吃饭,她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若是有人来寻她一下,她或许也是开心的,可从黄昏到天黑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地上。
有时候甚至还要被二叔母诬陷,偷了家里的东西,一来二去的,其他孩子都是说,她没有阿母悉心教导,所以便成就小偷。
程少商后来自己偷偷查过这件事的。
程少商道“何止是大母,大母耳根子软,听信二叔母的话,说是老神仙说大母命中有一劫,必须留下阿母生下的孩子才能渡劫,可她们没有算到,阿母腹中是双生子,便将我留下,带阿姊去了战场。可不曾想你我姊妹竟没有一个过的如意的。”
程少煜眼睛一亮,看见了程少商手腕处的一处伤,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伤疤,虽然已经好了,可还是留下来淡淡的印记。
那伤疤就想一条蜈蚣一般,狰狞的趴在手腕上。如今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可还是能看到伤疤的印记,足以看得出来当初是伤的有多深。
程少煜看见这伤疤,虽然是在妹妹身上,但是如此触目心惊,还是有些难受的。
程少煜少商,手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下的这么重的手,看这架势那个人估计想要你的一只手。
程少商才想起自己手腕处有一处伤疤,许是全身上下受的伤实在是太多了,若是随便挑哪一处去说,那要说的实在是太多了。
程少商表情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像回忆了一段往事一般,似乎这伤疤不是在她手腕上,而是在别人身上。
好像这些是都不是与她相关的,程少煜有时候忍不住在想,究竟是受了多大委屈,在一次又一次的治愈中,才能练成这样的心境。
程少商的眼睛,让程少煜有些心疼,这本又不是一个花季少女该有的眼睛,仿佛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