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善见:“夫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善见倒是觉得,如今你出去比较容易挨揍一些。就你这般整日鬼哭狼嚎的,你问问街坊邻里,有哪个受得住你的?”
皇甫仪:“……”这话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真的好吗?
街坊邻里难道还不能包容一个伤心人吗?
皇甫仪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皇甫仪此时也不鬼哭狼嚎了,便直直的坐在袁善见旁边。
皇甫仪:“善见啊,那是你还年轻,没有体会过有情人分离的痛苦。等你日后有了心仪的女娘,那女娘嫁做他人妇。你自然会明白为师今日的感受。”
皇甫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一点儿也不积极。
这都城想嫁给善见公子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小子倒好,一个也入不了眼。
这些年身边别说一个女娘了,连一只母蚊子都不曾有。
皇甫仪暗自在心中为这个学生发愁,就袁善见这个嘴,哪个女娘能顶住。
皇甫仪也曾经十分委婉地提过两句。
结果他那不省心的学生说:“夫子,这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难道夫子要学生整日与夫子一样,对着天空狂吼一声舜~华~,才算是吃了传说中的情爱之苦吗?”
皇甫仪被这个学生哽的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只说了一句“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袁善见拿着扇子说道:“夫子说的对,学生就是一块朽木,希望老天下次劈的时候能劈准点儿。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皇甫仪算是听出来了,这糟心的学生,暗戳戳的说他人品不好,指定要被天雷劈的。
皇甫仪便也不打算理会他,或许重新换个话题会更好。
皇甫仪:“善见,你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儿要同为师说吗?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就赶紧退下吧。为师这几日心情不佳。”
你就没有几日心情好的。
袁善见:“是为了舜华的事。”
皇甫仪听到舜华两个字,眼神中瞬间有了光。
皇甫仪:“舜华怎么了,可是她想起我了,让你来传信的。”
袁善见到底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袁善见:“夫子,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都说了人家现在是他人妇。现如今却对人家念念不忘。”
皇甫仪:“善见啊,你的意思是夫子当年做错了吗?”
袁善见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都没听见那雷声有多大吗,那就说明连老天都震怒了。
袁善见:“难道夫子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当年抛弃桑夫人的是夫子,说句大逆不道的。一个女娘妙龄能有几年,却心甘情愿的用最好的时光等一个男子回来。”
袁善见:“等回来的是什么,等回来的却是那人高中之后,自觉的高人一等。便也觉得那女子配不上他了,若是当初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只管同人说清楚就好。让人家在最美的年纪,找到最适合她的人。何苦去耽搁人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