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元漪知道程始是一个大粗人,到底是不会咬文嚼字。
程始这些年打仗的时候,萧元漪也总是让他看兵书,兵书看起来倒也是不难,毕竟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可这满篇之乎者也,确实看着让人有些头疼。
程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萧元漪,萧元漪看了之后说道“袁善见不愧是白鹿山大才子,就简简单单的一个拜贴,竟然能写的如此合理,到底是有些功底在身上的。难怪将军看不懂,确实写的很深奥。”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夸人的,程始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被夸了。
刚刚看完账本儿,程姎拿着手里的账本儿,圈了几处不懂的,准备去请教大伯母。
说到底也是养在深闺里的女娘,管账的事儿,如今才上手,自然有些不太懂。
刚进门就听见大伯父大伯母,二人坐在那里咬耳朵,隐隐约约的又听见“袁善见”三个字儿。
或许旁人不知道,可这都城的闺中女娘,恐怕无人不知道白鹿山的大才子,善见公子。
听说这位善见公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说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
又有人说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羽扇纶巾,倒也是年轻有为,生的一副好皮囊。
平日里就算什么都不干,往那都城一站,总有许多待字闺中的女娘,挤破脑袋想要看他。
袁善见平日里倒也是洁身自好,他身旁连一个女娘都不曾见到过,就他这样的身份,别说是女子了。就是想要和男子…也是有大把大把的男子想要同他在一起的。
程姎是个喜欢诗词歌赋的,闲来无事时也总喜欢抱着圣贤书学习孔孟之道。
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古人的话想来是不会错的,程姎不似别的女娘那般活泼洒脱,本身就是个安静的性子。
萧元漪显然注意到了门口的程姎,便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桌案旁,摆了摆手说道:“姎姎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那进来说吧。门口风大你身子弱,不能总站在门口。”
程姎十分懂规矩的说道:“大伯母,今日姎姎看账本的时候,有几处不懂的地方,可能是姎姎资质有限,到底也不能学的很快。”
萧元漪说道“你才是初学,能学成这样子已经很好了,这些东西大伯母都学了几十年了才是这个样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成的。日后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多教你一些。当然也不能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们姎姎日后可都要嫁人的。大伯母也不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
程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伯母说到哪里话,姎姎哪里也不去,就想陪在您身边。只要大伯母不赶我走就好。”
程姎不懂就问。
程姎:“刚刚听大伯母说善见公子,可是白鹿山的大才子,袁善见袁公子吗?他可是与咱们家有什么渊源?”
程始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了两下,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十分亲切的问道“姎姎也知道善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