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善见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大摇大摆的去了一家酒楼。
袁善见进去之时,就有程姎身旁的婢女在那里等候,看见来人之后不紧不慢的说“公子,我家主人已经在三楼的天子号房间准备好了宴席,还请公子随我来。”
袁善见没有说什么便跟着这个婢女上去了。
走到门口之时,袁善见对身旁的小厮说道“你且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否则今天晚上回去自己领罚。”
那小厮十分懂眼色的说“公子只管与少女君说话就是了,小的绝对不会放任何人进来的。公子想在里边儿待多长时间,就在里边儿待多长时间。”
袁善见生平第一次觉得,他身边的人似乎有些不大靠谱。
袁善见拿羽毛扇指了指门口说道“你若是再敢多话,以后就不用跟着我出来了。”
袁善见让小厮守在门口,不让旁人进来,说到底也是为了程姎。他们二人虽说是圣上赐婚,可未成婚之前,程姎到底也是个女娘,若是让旁人看见了,便会有不清不楚的闲话传出来。
袁善见身为一个男子,这些年关于他的闲话总是很多,他也听倦了。可程姎不一样,虽然性子冷冷清清的,可到底是一个女娘,都城里的其他女娘说话有多恶毒,袁善见以前还是见识过的。
若是让旁人发现,说程姎未成婚之前私会外男,这样的罪名,不是她那小小的肩膀就能扛起来的。
未成婚之前,二人今日在此见面,本就不合理礼数,可是有些事成婚之后说恐怕就来不及了。
程姎见到来人之后很礼貌的行了礼。
程姎:“善见公子。”
袁善见回了礼后便坐下说道“不知今日程三娘子约在下前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程姎也不打算和这只狐狸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善见公子,你我本就是两路人,却让圣上一道圣旨绑在了一起,说到底也是两个可怜人罢了。可若是能用你我之间的婚事,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我想我应该是愿意的。不过有些话还是在成婚之前说清楚比较好。”
袁善见未曾想,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女娘,说起话来竟然带着一股狠劲儿,这才是武将家里出来的小女娘。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袁善见道“程三娘子知书达理,善见佩服,三娘子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善见洗耳恭听。”
程姎:“我程家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有点名声的,我知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不过这些我也是不会在乎的,你我的婚事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你若是愿意你我二人可和离,但绝不可休妻。”
程姎说到底也是饱读圣贤书的,别人若是不喜欢她,她就算再怎么喜欢那个人,可这么多年所读的圣贤书,读书人骨子里的矜持,也不允许她做一些太出格的事儿。
如今她能退让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若是和离倒也不至于把所有的问题,推到女方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