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善见淡淡的说道“那一日我来府中看见在树底下翩翩起舞的少煜,原以为她只是一个会舞刀弄枪上战场的人,未曾想她竟心细成这样,跳出那样好看的舞,那可是《破阵乐》。若是对当时的情景理解的不够透彻,断然不会跳出那般有力的舞蹈。”
程姎淡淡的笑着原来是这件事儿,可若是说当日在树下跳舞之人是她,这个人会不会对她有所改变。
想来是不会的,袁善见是不会相信她的那套说辞的,只会想着是因为现下皇帝赐婚了,所以程姎那么说是为了以后嫁过去好过一点儿罢了。
一个人若是一开始就不相信你,那说再多也是不相信的,若是他擦亮眼睛相信你,就算是旁人如何抵毁你,他也是相信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程姎:“娆娆确实优秀,不过凌大人夫妇二人如今恩爱的不得了,娆娆就算回个家凌大人也是不放心愿意跟着来的。”
袁善见把那小女娘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了一番说道“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我,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不想了解了。不过那天去府上并非是我第一次见她,早在去年上元节的时候我就曾见过她,那时候的她看着十分乖巧,狐裘穿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显然是有些宽大的。”
【去年上元节】
袁善见在上元佳节的时候,总会邀请一些才子,去灯会上逛一逛。
每每这个时候,城中总有一些小女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是希望在这样的佳节中能遇到与她看对眼的人,可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看对眼的,若是姻缘真说的那么轻巧,那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痴男怨女,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断肠人。
不过在深闺中的女子,总对爱情抱有一丝幻想,总觉得未来的郎婿非得是个人中龙凤才肯罢休,可当感情来的时候那些条条框框便也就成了虚设,若是二人看对了眼,就算是乞丐也肯在一起。
这一天的茶楼里总是做无虚席,袁善见邀请三两个好友,一起坐在茶楼里听一听这南来北往的怪事儿,谈一谈这天下的太平。
前朝的时候,黎民百姓自然不可以谈论朝政的,那是因为朝廷对这件事儿抓的比较严。
可却不一样了,本朝的皇帝是一个明君,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这民间疾苦他可没少吃,他的皇位也是来之不易,好多大臣一点儿一点儿给他凑起来的,如今做了皇帝之后,自然明白黎明百姓的苦楚。
文帝刚刚登基时便发布了一条道旨,无论是黎明百姓还是要赶考的举子,可以对国家大事畅所欲言,若是有什么利国利民的好建议,可以直接到当地的县衙写下,由县衙一级一级的呈上来,接着御史台决定这个法子若是可行就放到皇帝的书案上,若是不行直接把这个折子批下去就行了,皇帝也不用那么麻烦,每一条都要过目。
这样一来,文人墨客便大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