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着喜帕的喜婆匆匆忙忙的说“少女君,该上轿子了,迎亲的人已经在门口了。”
程姎由姊妹二人掺扶着出了门口,袁善见一身红色的喜服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十分俊朗的脸庞今日也挂着一丝红,袁善见身上的喜服同样也是出自宫中绣娘的手,袁善见从程少商手里接过程姎的手,紧紧握在手中,扶着这人上了轿子。
袁善见在触碰到程姎手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这女娘的手怎会如此软,就像儿时阿母给他蒸的刚出锅的馒头一般,怎么才几步路便已经要上轿子了。”
程姎也是生平同外人第一次牵手,不过这个人很快就不是外人了,只要二人拜了高堂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程姎手里微微出了一层汗。
袁善见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骑着马走在最前边,他本就是文人,骑马也是前两天刚学的,所幸天生聪颖学什么也是极快的,虽说刚开始骑在马上有些不稳当。
皇甫仪那一日拿着请柬去看他那个不争气的学生,原以为是个要成亲的人了,想来也是在准备成亲的事,未曾想他那不值钱的学生,抱着一卷战国策在那读的津津有味。
皇甫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对他那不值钱的学生上去两巴掌。
皇甫仪从袁善见手里抢过书咬牙切齿的说道“善见啊,怎么说也是要成亲的人了,你总不可能一直坐在这吧。过几日就要娶新妇了,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成亲请哪些人单子可拟出来了?大婚之时可要骑马去迎接新妇的,你若是有闲暇时间坐在这儿,不倒不如去学习骑马。”
袁善见终于舍得抬头了。
袁善见道“夫子,没有人规定迎亲之时必须骑马去吧。”
皇甫仪道“难不成你还想做轿去?你与那新妇挤在一个轿子里,到底是你娶亲还是你出嫁?或者说你专门找一顶轿子走在最前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娶了两房新妇。善见啊,说到底也是皇上赐婚,你能不能上点儿心,总不能迎亲的事也让为师替你做吧。”
在夫子的苦口婆心下,袁善见专门找了个会骑马的去教他骑马,听说是一个十分有效的法子,半日之内学会的。反正这法子日后也用不上,也就过几天用一次,不用学的有多熟练,只要把新妇接回来就成。
礼部侍郎袁大人专门找兵部侍郎借了一匹好马,又有兵部侍郎亲自教,也就是半日的时间,袁大人终于学会了骑马。
所以今日才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马上,走在最前边,大有一种新科状元游街的场面。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都城的大街小巷站满了人,这场婚事不仅仅是皇上赐婚,且是天作之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都想看看二人成婚之后这北方的蝗灾和南方的水患究竟能不能解。
对于这场婚事那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裕昌郡主听说善见公子成亲的事,又气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