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子你就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袁善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皇甫仪道“若不是为师可怜你,你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为师那时候见你烧的跟个火炉一样,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浑身却长满了刺,谁碰一下都要被扎的满手是血。若不是为师那时候带着你去找大夫,你小子还能有今天吗?”
皇甫仪道“善见新妇啊,你别嫌为师啰嗦,善见这么些年过得也不容易,若是说出去肯定没人相信,胶东袁氏的公子竟然也会过得如此落魄,可事实就是如此啊。如今他身边有了你为师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以后一个人的日子过成两个人,总该是可以相互取暖的。”
程姎只知道袁善见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原来竟然是这般艰难。
程姎心口那里仿佛被人捏了一把一样,有些疼痛难忍。
程姎淡淡的说道:“夫子只管放心,只要有姎姎在善见身边,日后定然会和善见相互扶持,走得更远。”
如今她能给的承诺也只有这些了,不知道二人会何时和离,也不知道老天留给他们二人的日子能有多久。
皇甫仪道:“有你这句话,为师就放心了,善见他这些年过的太苦了。”
袁善见不以为然的说道“夫子,你就别在这儿唱了,学生这些年过的也就那样,没有你说的那么苦。今日来找你确实还有另外一件事,京郊那一块管庄子的官员应该是东宫太子妃的亲戚,不知夫子这些年常在前朝走动,有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程姎这才知道袁善见带她过来是查信息来的,知己知彼才好对症下药。
皇甫仪道:“善见啊,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又和东宫扯上关系了。听为师的一句话离东宫远一些,那不是个干净的地方,东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你们夫妇二人这点道行进去,出来的时候估计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储妃的亲戚也不要去招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程姎道:“可我在家中时常听大伯父他们说东宫太子殿下仁厚,可储妃的亲戚怎么听起来不像传闻中的那般?”
皇甫仪道:“殿下是仁厚,可有时候的妇人之仁只会坏了大事,这就相当于一把刀,若是让别人握在手里,利用了太子殿下的仁厚那就是另外一番意思的。善见,你听为师的一句劝和东宫有关的,你们二人都不要沾手,能躲多远是多远。朝堂上的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如今东宫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未来如何谁也说不清楚的,胶东袁氏原本就是名门望族,我这几年到底是有些不尽人意,你若是想让袁氏在风雨飘摇中能有一块安稳的地方,那就不要参与朝堂之争。”
袁善见笑着说道“夫子,我不过就是问了你一句,哪有你想的那么危险,善见能和东宫的太子殿下扯上什么关系,夫子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