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汝阳王妃张了张嘴,她什么时候说过要饶过这个太监,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不饶过这个太监就显得她有些斤斤计较了。
皇上这是故意给她戴高帽子呢,汝阳王妃此时差不多也算是看明白了,皇上就故意没有请她,又没想到此时她会出现,便把身旁的太监推出来挡刀,这会又想方设法的给这太监减罪呢,说什么等这边伺候结束之后领十军棍,估计也是权宜之计吧。
这边伺候结束,大家也都散了,到时候打不打还是皇上的一句话,深宫大院里皇帝若想包庇一个人,那就会有一千种理由,皇帝若不想处罚这个太监,等他们走了之后又有谁知道呢?
不过汝阳王妃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在那太监身上。
皇帝处不处罚太监都是他自己的事,这会儿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给她一个面子罢了。
汝阳王妃一屁股坐在皇帝的右侧,目光炯炯有神的扫着底下的一切,相比于汝阳王妃,裕昌郡主面对这么大的场面,显然是有些胆怯。
汝阳王妃道“陛下可知今日老身前来所谓何事?”
文帝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来找我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若是每个人在我面前都让我猜他们来找我是什么事儿,那不是要忙死吗。
文帝十分配合的说一声“朕不知…难不成叔母今日听说宫中有宴,专门带着裕昌来赴宴的?”
汝阳王妃知道这个皇帝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汝阳王妃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老身今日前来,是来告状的。”
凌不疑坐在底下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他对这个汝阳王妃向来没什么好感,这人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太过嚣张跋扈,似乎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凌不疑前两年成婚的时候,这一对祖孙可没少整幺蛾子,若不是皇上一心护着他,他的婚事早已经让这一对祖孙搅黄了。
凌不疑不紧不慢地说道“王妃,若是想告状,大可以去找京兆尹,越级告状可是要滚钉床的,更别说是告御状了,就算是您贵为王妃,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知您这钉床可滚了吗?”
汝阳王妃道:“凌不疑,老身与陛下说话,你插的什么嘴,堂堂大将军难道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凌不疑道:“王妃这话说的属实让人琢磨不透,臣可没有越级告御状。想要告状,该去找什么人,这点儿规矩还是懂的,臣之所以提醒是因为王妃所说的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至于臣的规矩…臣这些年一直长在陛下身边,臣的规矩也是陛下教的,不知王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不疑这话摆明的是告诉汝阳王妃,我的规矩是皇上亲自教的,你说我没有规矩,可不就拐弯抹角的说皇上不懂规矩吗,敢当着皇帝的面如此说,那可就是大不敬。
汝阳王妃道“凌不疑,你休要血口喷人,老身什么时候说过陛下没有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