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善见冷笑一下,最终张了张嘴告诉如月。
袁善见道:“有些人天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和认识时间的长短没有关系,也和其他的也没关系,当你第一眼看见那人的时候,你便知道那人同你之前所见的人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袁善见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罢了,日后你若遇到良人,自然会知道这是怎样的感觉的。”
袁善见说完之后便大步流星的出去了,只有如月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些什么,似乎在思考袁善见刚刚说的话,许久之后喃喃的说道“可自从见了你,我心里还能容得下旁人吗,人的心就那么大,一旦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根深蒂固,那还怎么装得下旁人呢。”
袁善见摇着扇子便回去了,程姎拿着一本书看的入神,她和旁的女娘不一样,旁的女娘喜欢绣花抚琴,在程姎的认知里绣花抚琴不过是每个女娘都会一些的,可读书不一样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倘若要出一趟远门,只能带一件东西,那必然是带着书卷了,每一次读书都有不同的体验。
袁善见在进门前展现了快速变脸,刚刚还“晴空万里”,左脚进门的那一刻立马变得委屈巴巴的。
袁善见坐在程姎旁边一脸委屈的说道“夫人啊,你安排的这一趟差事当真是一趟苦差事啊,可真真是苦了我了。”
某只狐狸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程姎淡淡的说道“那你办的怎么样了,如月那边还不能这么把她送出去。”
袁善见道:“夫人,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至于如月能不能想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让我和如月去说那些事还不如去礼部办差事呢,可是真的累啊,夫人说不能把她这么送出去是什么意思。”
程姎道:“这事过两天估计就有结果了,不能让如月这么出去,倘若如月这么出去了,过两天还会有什么张月李月的,一直让二房塞人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想个法子解决了这件事,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啊。”
程姎是单纯的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去解决这种事,但是这话在袁善见耳朵里又成了另外一层意思,某只狐狸一直觉得是她新妇吃味了,才会想办法把人送走的,原来还有这一份心思的。
袁善见笑着说道“想法子的事就夫人操心了,夫人身边能人异士居多,想来也是能想到办法的。”
袁善见说这话原本没什么别的意思,可这话落在程姎耳中又成了另外一层意思,程姎突然间脸色变得白了一些,思虑了许久才说道:“你刚刚和如月在后院中谈的话,我是一句都不曾知道,在你进院之时,她们便已经悄悄的退了出来,你我本就是一体,我不会把旁的心思用在你身上的。”
袁善见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显然引出了误会,他就想夸一句夫人聪明能干,结果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得处了不一样的效果。
袁善见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我说的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总之我永远是信你的。如月的事想来你是想的办法了,我也不便插手。不过听说过两日龙兴寺有法会,要不我带你过去瞧一瞧,正好我有几个朋友也会来的,你们认识一下。”
程姎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愿意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
袁善见道:“为什么不愿意,你我是天子赐婚,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本该把你介绍给他们了,可这段时间府上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一来二去的也耽搁了起来,你的事我是放在心上的。”
程姎这辈子见过最幸福的夫妇,大概也是三叔父和三叔母了,他们二人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三叔母不管做什么事都想着夫人,原以为她日后只能选一个稳妥的人家,安安心心的嫁了就是。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有朝一日也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发现自己与对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程姎眼神中全是喜悦,可嘴上却淡淡的说道“那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在去龙兴寺的法会之前,还是先得把后院的那个麻烦解决掉。”
不知怎的,如月就像夹在二人中间的一根刺一样,往前走一步会被扎的鲜血淋漓,又不能往后退一步,只要这个人在后院待着一天,程姎心口总是莫名难受,袁善见似乎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
袁善见道:“这个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