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爱因斯坦、冯诺伊曼和玻尔正在一起斗地主,山羊胡老头刚甩完一个王炸。
他注意到我。
“你好。”爱因斯坦笑眯眯地拢着牌:“咋死的?”
我:空难。
玻尔:这届数学不行呀,这第几个空难来的了,到底能不能飞?
冯诺伊曼:空气动力学的问题,难道不是你们物理界没落了?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能说中文,但飞机是让鸟撞了。
爱因斯坦:哦,鸟撞了,生物学垃圾。
随后我身边变戏法一样凭空出现一人,我书上见过他,克里克,生物学家。
克里克:你们造的板不够牢,路线计算不精密,意思是鸟还不能飞了?你们考虑过鸟的感受吗?
我:我生前搞科研,所以进的天堂就是这种版本?
“天堂?”
爱因斯坦捋了捋山羊胡。
“这里是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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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说法,人的死亡分为三个阶段,心脏的跳动意味着生理上的死亡,葬礼的结束意味着社会意义上的死亡。
而最后一次死亡,是被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人遗忘。
“怎么定义为被遗忘呢,就是当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对你的思念减弱到连梦也不会梦见你了,当一个人在梦世界消失,便成就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爱因斯坦摊了摊手:“没办法,记住我们这群老东西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