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挑战赛》录制现场,后台休息室。
朴舒瑾推开门的瞬间,里面原本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几位当红演员和综艺咖抬头瞥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连个招呼都没打。
边伯贤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跟在她身后,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完全没注意到这种刻意的冷落。
朴舒瑾“我们的位置在角落。”
朴舒瑾低声说,高跟鞋踩在廉价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边伯贤“挺好,清净。”
他们走到最里面的化妆台前,椅子腿缺了一角,镜子边缘还有裂痕。朴舒瑾的指尖在桌面上擦过,沾了一层薄灰。
朴舒瑾“我去找PD。”
她转身要走。
边伯贤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边伯贤“别。”
他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椅子,大咧咧地坐下
边伯贤“一个月没活动,能接到综艺就不错了。”
朴舒瑾抿了抿唇。
这本该是个黄金档的户外综艺,但自从打架事件后,边伯贤的商业价值直线下跌。她能靠私人关系争取到这个机会,已经费尽心思。
朴舒瑾“我去拿台本。”
她最终只说了一句。
录制过程像场漫长的酷刑。
MC故意不cue边伯贤,镜头扫到他时总是快速切走。游戏环节分组,所有嘉宾默契地避开他,最后PD不得不强行安排。
最过分的是午餐时间,场务“不小心”少准备了一份盒饭。
“啊,抱歉抱歉!”场务夸张地道歉,“没想到边先生也会来呢。”
边伯贤笑了笑
边伯贤“没事,我不饿。”
朴舒瑾站在监视器后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傍晚,录制终于结束。
艺人们各自上车离开,没人跟边伯贤道别。停车场里,朴舒瑾重重摔上车门。
朴舒瑾“这帮势利眼!”
她罕见地爆了粗口。
边伯贤却笑了,伸手戳了戳她紧绷的脸颊
边伯贤“我们朴经纪人也会生气啊?”
朴舒瑾“你就不憋屈?”
边伯贤“憋屈什么?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边伯贤熟练地翻出藏在门框上的钥匙,推开积灰的院门。月光下,荒芜的庭院里杂草丛生,但角落那棵柿子树依然枝繁叶茂。
边伯贤“我奶奶的家。”
他踢开碎石,走到后院
边伯贤“小时候每次受委屈,就躲到这里烤地瓜。”
朴舒瑾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朴舒瑾“多久没人住了?”
边伯贤“奶奶去世后就空了。”
他蹲下身,扒开一堆枯枝,露出个简陋的土灶。
边伯贤“等着。”
半小时后,橘红的火苗舔舐着土块,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边伯贤用树枝拨出烤得焦黑的地瓜,烫得在两手间倒腾。
他掰开地瓜,金黄的瓤冒着热气。
边伯贤“尝尝。”
朴舒瑾接过,指尖沾了炭灰
朴舒瑾“你经常回来?”
边伯贤“第一次带人来。”
他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哈气
边伯贤“嘶——好吃!”
夜风吹乱她的长发,边伯贤自然地伸手帮她拨开。指尖擦过耳廓,两人都愣了一下。
边伯贤“朴舒瑾。”
他忽然正经地叫她的名字。
朴舒瑾“嗯?”
边伯贤“谢谢你。”
朴舒瑾“为了地瓜?”
边伯贤“为了今天,为了综艺,为了……所有。”
朴舒瑾低头,用勺子挖着地瓜心
朴舒瑾“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尽经纪人职责。”
边伯贤笑出声,突然用沾满炭灰的手指在她鼻尖一点
边伯贤“撒谎。”
朴舒瑾“边伯贤!”
她抬手要打,却被他抓住手腕。
星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边伯贤“等着看吧,我会让那些人求着跟我合作。”
朴舒瑾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坚定。
朴舒瑾“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