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首尔的霓虹灯如流火般掠过，光影在朴舒瑾的侧脸上明明灭灭。边伯贤靠在副驾驶座上，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脸上，她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唇线，还有那双在夜色中依然清冷的眼睛。
她刚才为他生气了。
不是作为经纪人维护艺人的那种愤怒，而是带着某种更私人的、更锋利的东西。她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残次奖杯砸在了朴灿烈脚下。
想到这里，边伯贤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朴舒瑾察觉到他的视线，皱眉瞥了他一眼。
朴舒瑾“看什么？”
边伯贤“看你好看。”
他脱口而出，朴舒瑾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依旧冷淡。
朴舒瑾“手不疼了？又开始胡说八道。”
边伯贤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地反驳，而是难得安静下来，继续凝视着她的侧脸。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不是对经纪人的依赖，不是对朋友的亲近，而是更炽热、更汹涌的感情:
想保护她，想站在她身前挡下所有恶意，也想在夜深人静时，看她卸下防备后柔软的样子，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加速。
红灯亮起，车缓缓停下，朴舒瑾终于被他盯得不自在，转头瞪他。
朴舒瑾“你到底怎么了？”
边伯贤眨了眨眼，突然凑近：
边伯贤“朴舒瑾，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打我吗？”
朴舒瑾一巴掌按在他脸上，把他推回座位。
朴舒瑾“会，而且我会让你另一只手也缠上绷带。”
边伯贤捂着鼻子哀嚎。
边伯贤“这么狠心？”
朴舒瑾“对你不需要仁慈。”
他委屈巴巴地缩在座位里，嘴角却偷偷扬起:她耳尖红了。
公寓楼下，朴舒瑾停好车，边伯贤却赖着不走。
边伯贤“太晚了，我手又受伤……”
他可怜兮兮地晃了晃缠着纱布的手。
边伯贤“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朴舒瑾“你是手断了，不是腿断了。”
边伯贤“万一我半夜发烧呢？”
朴舒瑾“打120。”
边伯贤“万一伤口感染呢？”
朴舒瑾“截肢。”
边伯贤“你好无情……”
边伯贤捂住胸口，朴舒瑾懒得理他，转身走向电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边伯贤“嘶——！”
她回头，看到边伯贤弯腰捂着右手，表情痛苦，她不耐烦地走回去。
朴舒瑾“又怎么了？”
边伯贤抬头，露出得逞的笑容。
边伯贤“骗到你了。”
朴舒瑾转身就走。
边伯贤“喂！等等我！”
他小跑着追上，趁电梯门关前挤了进去。
边伯贤“说真的，我饿了。”
朴舒瑾“自己点外卖。”
边伯贤“受伤的人不能吃垃圾食品。”
朴舒瑾“那饿着。”
电梯到达楼层，朴舒瑾大步走向自家门口，边伯贤像只大型犬一样跟在后面。
她输入密码时，他突然轻声问。
边伯贤“朴舒瑾，如果我不是你的艺人……”
朴舒瑾“没有如果。”
边伯贤“我是说假如……”
门开了，朴舒瑾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朴舒瑾“边伯贤，别想些有的没的。”
他望进她的眼睛，忽然笑了。
边伯贤“好，不想。”
深夜，边伯贤躺在客房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屏幕亮起，是金钟仁的消息：
金钟仁听说你今天英雄救美了？
边伯贤是美人救英雄。
金钟仁？？？
边伯贤我好像栽了。
发完这条，他关掉手机，听着隔壁房间隐约的水声，朴舒瑾在洗澡。
这个认知让他喉结滚动，赶紧用枕头捂住脸。
完了，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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