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车窗外的霓虹灯在朴舒瑾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沉默地望着窗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眉头微蹙。
张艺兴余光瞥了她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张艺兴“别想了。”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几分。
张艺兴“吴美娜的事已经解决，李秀满不会再为难你。”
朴舒瑾“嗯”了一声，依旧没说话，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张艺兴轻叹一口气，打了转向灯，将车缓缓停在了汉江边的观景台旁。
张艺兴“下车。”
朴舒瑾这才回神，皱眉看他。
朴舒瑾“干嘛？”
张艺兴“吹吹风，醒醒脑子。”
他解开安全带，语气不容拒绝。
张艺兴“你现在的样子，回去也只会让边伯贤那小子瞎担心。”
朴舒瑾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跟着下了车。
江风微凉，远处城市的灯火倒映在水面上，碎成一片摇曳的光。
张艺兴靠在栏杆上，点燃一支烟，却没有抽，只是任由它在指间燃烧。
张艺兴“你哥以前也喜欢来这里。”
他突然开口，朴舒瑾的身体微微一僵。
张艺兴“他总说，站在这里能看到整个首尔最真实的样子……”
张艺兴笑了笑，语气带着些遗憾。
张艺兴“灯火辉煌，却也藏污纳垢。”
朴舒瑾垂下眼，声音很低。
朴舒瑾“……提他干什么。”
张艺兴“因为你在做和他一样的事。”
张艺兴转头看她，眼神难得认真。
张艺兴“拼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哪怕把自己搭进去。”
朴舒瑾攥紧了栏杆，指节发白。
朴舒瑾“我没有。”
张艺兴“没有？”
张艺兴“那你为什么宁可来找我帮忙，也不告诉边伯贤实情？怕他卷进来？”
她沉默，张艺兴掐灭烟，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
张艺兴“傻丫头，你哥临走前让我照顾你，不是让你替他扛下所有的。”
朴舒瑾猛地抬头，眼眶微红。
朴舒瑾“谁要你照顾！我自己能行！”
张艺兴“能行个屁。”
他难得爆了粗口。
张艺兴“连撒娇都不会，就知道硬撑。”
江风卷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她瞬间狼狈的表情。
张艺兴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张艺兴“舒瑾，我不是你哥，但我说过会保护你，这话永远算数。”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
张艺兴“所以，别想着一个人对付金泰亨，懂吗？”
朴舒瑾别过脸，许久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回程时，朴舒瑾终于开口。
朴舒瑾“艺兴哥，帮我保守一个秘密。”
张艺兴“说。”
朴舒瑾“别告诉朴家我和边伯贤的事。”
张艺兴挑眉。
张艺兴“你们有什么事？”
朴舒瑾“少装傻。”
张艺兴“行，不过我劝你早点做决定。”
朴舒瑾“什么决定？”
张艺兴“是把他推开，还是拉进来。”
张艺兴目视前方，语气平静。
张艺兴“像我们这种人，没有中间选项。”
朴舒瑾望向窗外，夜色中，首尔的灯火依旧璀璨。
公寓楼下，张艺兴看着朴舒瑾走进电梯，才拨通一个电话。
张艺兴“查清楚了？”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的声音：“是，金泰亨确实在查朴小姐和边伯贤的关系，而且……”
张艺兴“而且什么？”
“他似乎对朴少爷的死因很感兴趣。”
张艺兴的眼神瞬间结冰。
张艺兴“继续盯紧，必要时……”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刀。
张艺兴“直接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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