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勉扶着他坐回沙发，从冰箱取出冰镇毛巾按在他额头上。
金俊勉"舒瑾姐的交接文件我带来了，你需要——"
边伯贤"文件？"
边伯贤突然大笑，声音嘶哑得像哭。
边伯贤"对...工作...永远他妈的工作..."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纸张塞给金俊勉。
边伯贤"行程表...合作方联系人...媒体清单..."
每说一个词就推过来一叠纸，最后颤抖的手里只剩下一张便利贴。
边伯贤"这个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金俊勉瞥见便利贴上熟悉的字迹——朴舒瑾标志性的瘦长字体写着"维生素在左边口袋，嗓子疼含右边那颗"。边伯贤将它对折两次，塞进贴近心口的衬衫口袋，动作小心翼翼得像在收藏情书。
金俊勉"伯贤..."
金俊勉按住他肩膀
金俊勉"你需要休息。"
练习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边伯贤抬头盯着刺眼的白光，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抓住金俊勉的西装前襟，额头抵在对方肩上，声音支离破碎。
边伯贤"俊勉哥...我不该爱上她的..."
金俊勉僵在原地。他早就察觉端倪——边伯贤手机里那些没发出的消息草稿，每次朴舒瑾来开会时他过分刻意的"随意"穿搭，甚至在演唱会上临时改动歌词时那个指向经纪人的眼神。但亲耳听到告白仍是另一回事。
金俊勉"什么时候的事？"
金俊勉轻声问。
边伯贤滑坐在地，背靠着沙发，手指在地上摸索酒瓶
边伯贤不记得了，很早之前就爱上了
金俊勉的手机突然震动，公司公关部的紧急消息。他一边查看一边试图扶起边伯贤。
金俊勉"你得醒酒，明天媒体探班——"
边伯贤"取消！全部取消！"
边伯贤猛地推开他，踉跄着扑向钢琴，胡乱按下一串刺耳的和弦。
边伯贤"没有她...这些有什么意义..."
他的额头重重砸在琴键上，钢琴发出不和谐的轰鸣。金俊勉急忙扶住他，触手是滚烫的皮肤和冰凉的汗水。边伯贤在他臂弯里蜷缩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边伯贤"她走的时候...连头都没回..."
金俊勉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李秀满。他一边接听一边用肩膀夹住电话，费力地架起边伯贤。
金俊勉"是...明白...我会处理..."
挂断后叹了口气
金俊勉"公司派车来了，从地下通道走。"
边伯贤半昏半醒地嘟囔着什么，金俊勉凑近才听清是"济州岛的天气"。他想起朴舒瑾今早飞往济州岛开会的新闻，胸口一阵发紧。当他把边伯贤扶到门口时，后者突然挣扎着回头，充血的眼睛盯着角落里的某个点——那里曾经放着朴舒瑾常坐的椅子。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惨白如病房。金俊勉将边伯贤塞进保姆车时，发现他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张便利贴，汗水已经将字迹晕开，只剩下"维生素"三个字依稀可辨。
金俊勉"照顾好他。"
金俊勉对助理说，犹豫片刻又补充
金俊勉"明天早上的行程...全部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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