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完成录制

金俊勉怔住了。他从未把这两个事件联系起来。边伯贤已经转回钢琴，手指在琴键上徘徊却迟迟不落下，像是突然忘记了旋律。

金俊勉"主打歌的副歌部分..."

金俊勉试图回到正题

金俊勉"导演组需要最终确认MV分镜..."

边伯贤弹出一段旋律，却不是专辑里的任何一首。金俊勉认出这是醉酒那晚他反复哼唱的调子，只是现在歌词变得更清晰了：

金俊勉"停。"

金俊勉按住琴键

金俊勉"你在毁掉自己的专辑。"

边伯贤笑了，虎牙在苍白脸色衬托下显得格外尖锐

边伯贤"终于有个经纪人样了。"

他合上琴盖

边伯贤"告诉李总监，发布会推迟到...六月初。"

金俊勉"理由呢？"

边伯贤"嗓音状态不佳。"

边伯贤从包里掏出医生证明——日期是三天前的，诊断结果栏却一片空白。

金俊勉没有接。他注意到边伯贤左手腕上戴着一条陌生的手链——银色链条上挂着微型U盘，正是朴舒瑾交接时留下的那个。

金俊勉"你知道股东们不会接受这种理由。"

边伯贤"那就说我在重写感谢词。"

边伯贤走向控制台，按下删除键，第38次录音尝试的音频文件消失在进度条中。

边伯贤"毕竟突然多了一位需要感谢的...前经纪人。"

录音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宣传组的忙内探头进来："俊勉哥！朴氏那边刚发来合作邀约，说要请伯贤哥参加下季度的——"

边伯贤"拒绝。"

边伯贤的声音比冰还冷。

金俊勉看着边伯贤删除一个又一个音频文件，突然想起朴舒瑾交接时说过的话。

"他创作时就像在和自己打仗，别拦着，只要确保最后有人收拾战场。"

金俊勉"发布会可以推迟，"

金俊勉最终说

金俊勉但最迟五月底必须给媒体答复。

他递过平板

金俊勉"现在，至少把今天安排的两首歌录完。"

边伯贤盯着屏幕上的行程表，目光在"15:00-杂志专访（禁止提及朴舒瑾）"的备注上停留太久。当他终于开口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边伯贤"把最后那句删掉。"

阳光完全填满录音室时，边伯贤戴上耳机站到麦克风前。金俊勉透过隔音玻璃看他，发现他嘴唇在唱到某句歌词时明显变形——那绝对不是原定的歌词。

控制台的屏幕上，新建立的文件夹被命名为"To.S"。录音师悄悄对金俊勉比口型："第三十九版了，要保存吗？"

金俊勉望向录音间。边伯贤闭着眼睛唱歌的样子，像极了在暴风雪中独自前行的旅人。他点点头，在保存按钮旁备注："最终版（待定）"

窗外，五月的风吹动SM大楼外墙悬挂的巨幅海报——《Self-Portrait》的宣传画上，边伯贤的剪影孤独地面向远方，而画框边缘隐约可见一只未能牵到的手。

SM娱乐股东大会现场，金俊勉的掌心在演讲台边缘留下湿痕。大屏幕上正播放边伯贤第39版《Self-Portrait》的30秒片段，钢琴前奏像一滴墨坠入静水，在会议室内荡开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