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里充斥着天劫降临时神妖魔三族的祈求,怒骂和哀嚎,胸腔里填满了愤懑和悲鸣,区区天道,挥手间竟逼退神族,将妖族魔族关入地下,不见天日,何其不公。
“人类。”极尽威严的声音撞击我的耳膜,我茫然的望着眼前出现的黑袍男子,对方冷硬的五官和悲悯的眼神刺痛我的眼睛,一滴泪潸然划过我的眼角。
“拿去吧,离开这里。”
手心一暖,我呆呆的看着手里突然出现的五色彩蛋,却不知该做何反应。
“唉,去吧,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一声叹息仿佛道尽了无数的心酸奈何,我怔怔的看着他,心里空了。
我再次回过神来,已经回到杂役弟子的院子,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境,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顺利的带回了守护阵的阵眼,3527带我去看过,是一条丑萌丑萌的大蚯蚓,还会“叽叽叽”的叫。
看起来很蠢,听起来也很蠢,不过3527倒是很喜欢,因为有了免费的翻土工具,我觉得等菜种上以后,有得他哭的。
白苏青翘等三十位精英弟子,顺利的完成了他们的试炼任务,并且获得了不小的收获,唯一的不好处就是杂役弟子院落总有人围观。
我跟谷阳要了一个法器,把实习生的魂体分了出来附在上面。
后来经谷阳真人证实,天冬确实是青翘的哥哥,不过我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我拿回来的五彩蛋,孵化了一只小凤凰,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鬼迷花,貔李,鲛人,小凤凰,还有天冬,我猜测这应该跟上一个世界是一个系列文。
于是,在一切安排妥当以后,我拿出了姚初荷给我芯片,谁能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跟我一起传送了过来。
现魔阵中忍冬神魂俱灭,他以此为代价换得罗勒摈弃了心中的仇恨和怨念。
后来,忍冬的师傅空谷真人出面带走了罗勒和月见,原来空谷真人其实是一个不出世的大能。
忍冬其实是他的儿子,但是因为忍冬的出生导致空谷真人的道侣离世,所以他一直不愿意见忍冬。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四处寻找自己道侣的转世,这次终于找到回了宗门,忍冬却死得彻底,再也无力回天。
空谷心怀愧疚,出手救下罗勒和月见,带着他们离开了天衍宗。
芯片上的内容戛然而止,看着最后的这一段话,我陷入了沉思。
“大人!”门被3527嘭的从外面打开,他看见我捏着芯片发呆,好奇的凑了过来,只看了两眼,“大人,没想到你一个人躲在这,居然是在看皇叔文啊!”
“什么皇叔……”我觉得莫名其妙,把芯片上的内容摆出来,“嗯?怎么好像不对……”
然后就看到了一段十八禁的文字。
“……”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我懂,大人,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明白。”3527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宽慰般的拍拍我的肩膀,像老母亲一样的慈爱。
“你懂个屁!”我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用力的把芯片扔了出去,“什么鬼玩意儿。”
“这是何物?”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夹住了芯片,清逸俊朗的少年走了进来。
“……白苏公子。”
若不是3527喊了出来,我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来,白苏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那个有点别扭的小孩。
“没什么!”我跳起来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芯片,“操!你怎么长那么高!”
“白苏公子年仅二十就已经结丹啦!”3527贴心的提醒。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我开始后知后觉起来。
“是啊,大人你自从去了一趟妖兽森林回来,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你看小凤凰都长那么大了。”
顺着3527的手望出去,只见一只红色的大鸟在天空翱翔,已经长出了一尾绚丽的翎羽。
“前辈!好久不见啦!”白苏手中的剑化做一个白衣少年,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这不是……”
“对呀,我请谷阳真人帮忙炼化了给白苏公子当剑灵。”3527得意的说,“跟着白苏公子多长长见识,磨练磨练。”
“想法不错,有前途。”
说着,我绕开他们走了出去。
白苏是天衍宗宗主的儿子,而宗主本人已经闭关多年,多年来执掌天衍宗的一直都是宗主的义弟玄狐真人。
而所谓拿杂役弟子挡天劫这样的事情,都是天衍宗的白袍七星使搞出来的邪术,众天衍宗弟子皆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宗主还在他们手上,至于白苏,大概是混乱之中被人放到杂役弟子中间的。
跟据鬼迷花的幻象,忍冬青翘的父母都是医仙谷的弟子,后来被天衍宗吞并,改称药谷。
玄狐,不单单名字叫狐而已,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妖修。
只是现在天道大兴人族,打压其他几族,为了瞒天过海,便用杂役弟子的命去填。
至于谷阳,我总觉得这个家伙应该不简单。
直到现在为止我才开始梳理剧情线的大致走向,这个习惯还真是跟某个完全不理大纲就敢落笔,想到哪写到哪,完全不顾读者感受的家伙一样。
我忍不住头疼的扶额,这么老套的剧情,全靠跳跃式的写作手法撑着了。
“啾啾,”两声清脆的鸣叫响起,小凤凰落在我肩膀上,亲昵的啄了啄我的发丝,痒痒的。
“真乖,”我伸手抚了抚它光滑的羽毛,脱口而出,“你主人……”
随后我像是猛然惊醒一般,茫然的跟小凤凰画了眼线一样的凤眸面面相觑,突然就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嘁,一个男孩子画什么眼线,妖里妖气的。”
我眼角向上一挑,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啾啾啾,”小凤凰用力的啄了两下我的手指,噗嗤一声飞走了。
“你主人……”我想起之前脱口而出的话,我刚才究竟想说什么来着,只觉得心口处一阵一阵,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