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是没有资格知道事实和真相的,你就没有想过他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你吗?”
赤琰的话让罗勒愣在了原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皱眉,“赤琰,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赤琰反问我,“你能护得住他几时,而且不然你要怎么向他们解释?”
赤琰的话正好说中了我的心事,确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罗勒,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并不是忍冬。
虽然我确实帮助过他,照顾过他,可是那对我来说,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我这一迟疑,罗勒神色变得更加黯淡,双眸灰暗无光。
“罗勒,”我挣开赤琰,走到他面前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很多事情,但是就如赤琰所说,也许变得足够强大,就能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所以从现在起就姑且以这个目标去努力吧!”
“师傅,”罗勒突然抬头看着我,目光紧紧逼视着我,“你又要离开这里对不对?你——你究竟——究竟——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追问,但是,师傅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无论任何,我一定要找到你!”
罗勒的决心,让我心惊,但是,只要我离开这里的话,他们对我的记忆就会逐渐淡,只要不再相见的话,他可能就会忘记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师傅。
我轻笑着回答,“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离火中的人逐渐安静下来,黑色的人影化做一堆焦土,大功告成,现在只剩下秋水村和天衍宗的事情了。
「叮咚!D7072位面/世界任务完成,任务者是否脱离该位面/世界?」
主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我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这么猝不及防的吗?
我记得主系统发布的任务是「代替男主的师尊身份」
可是到目前为止,天冬也没有拜我为师啊!
总感觉故事的走向越来越离谱了。
“凤凰,好像已经可以出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琨棂突然开口。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也确实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难道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我们清除这三个偷渡者吗?
赤琰的目光掠过罗勒扫了一眼月见和李媛媛说:“空谷真人已经到了天衍宗,秋水村的事情他可以处理。”
赤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后续的事情已经不再需要我处理了,所以我任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成了。
为什么感觉最近这些任务越来越离谱了,不,准确的说是从B7375忍冬的世界开始。
我记得以前的任务,虽然不怎么靠谱,但也不至于掉马啊!
而且这几次任务好像有什么明显的目的性,比如清理魔族什么的。
根本之前出现的那几个人,我推断,大概魔族或者跟魔族有关的人在另外的世界创建了一个组织。
而这个组里面的人一直穿越在这些世界或者说位面,他们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越越者,也没有遇到过偷渡者或者魔族,第一次出现与魔族有关的事件就是B7375忍冬的世界。
那一次,天衍宗的宗主用魔种诬蔑罗勒,企图得到忍冬的雪族血脉。
忍冬为救罗勒身陨在离火之下 。
魔族的事,以及那么未知的魔族组织时空管理局应该是知情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们任务者保密。
也不知道能不能从姚初荷那里问出些什么来。
“师傅,”罗勒突然开口,“你在想什么,你会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我回神看着他,再一次听到主系统的提示音。
「叮咚!D7072位面/世界任务完成,任务者将在120秒后自动脱离该世界/位面」
只有两分钟了,我笑了一下说,“罗勒,只要你不会忘记我,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
罗勒斩钉截铁的说:“我当然不会忘记师傅!”
我点头,赤琰直接伸手提住罗勒的后领说,“废话那么多,走了!你师尊空谷真人等急了!”
罗勒瞪大了眼睛对着赤琰怒目而视。
沉默得几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的弥月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
赤琰不为所动,对我点了下头,长袖一挥,带着所有人一块离开了。
我站在空荡荡的秘境中,脑海中是主系统的倒计时提醒,「最后30秒倒计时开始」
「30……」
我想了想,转身走进了几乎被离火烧毁的神庙。
神庙还挺大的,神殿中央搭了一个高台,上面什么也没有,但是一左一右是一尊展翅的凤凰和一尊盘旋而上的蛟龙。
「20、19、18……」
高台上是什么呢?明显不是雕像,倒像是棺材,那么就不是供奉张清平的庙宇了。
总不能是明渊供奉摄政王的吧!
「10、9、8……」
我走了过去,踏上石阶准备上高台去一探究竟。
「3、2、1——」
我刚走到一半,主系统就将我传送回了位面管理站。
任务准备室的温度依旧很低,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听到021的声音。
想起赤琰最后的举动,我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点头绪,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这次我没有急着离开任务准备室。
已知,我作为位面管理站的任务者,要做的就是修正任务世界的错误走向,维护该世界的稳定。
但是从B7375的忍冬开始,我似乎还多了两项工作:
其一,清理魔族。
其二,收集石渊的神魂。
石渊,字京墨,神族,天道的亲儿子,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神魂的碎片散落在各个世界。
魔族,一个神秘的组织,貌似可以通过魔种控制组织里面的人。
这些人想要弑神,而且知道任务者的存在,似乎还想要屠杀任务者。
也许屠杀任务者是因为在寻找什么东西,比如神族的神魂残片什么的。
所以最近以来,任务者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