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出去过了,因为我知道那个人不是姚竹,他是姚清和,跟姚竹完全不一样的人。
见我每天都闷在小酒馆里面,阮木栖又开始担心我会不会无聊。
我其实倒是觉得无所谓,可是没想到第二天,甘玄很早就敲响了我的房间门。
他兴奋的告诉我我可以去上学了。
上学?
我对这件事情没什么概念,以前姚竹跟着钟郃学习的时候,我都坐在他旁边看着,可是确实无聊得很。
钟郃每天除了让姚竹抄经书就是抄经书,姚竹每次都抄得很认真,我则总是被无聊的睡着。
我不知道所谓的去上学,是不是也是这样让我抄书,一直抄一直抄。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甘玄就凑到我耳边说:“木栖说你一整天都把自己闷在小酒馆里不好,这个上学的机会可是我和木栖一起去求青姐求来的呢!你可别说不去啊!”
于是拒绝的话就这样被我咽了下去,我点头说:“好,谢谢你们。”
甘玄笑着说:“嘿嘿,不必客气!”
能被人这样关心记挂着,我想就算让我没日没夜的抄书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多学些东西对我来说是好的,谁也不知道姚竹会在哪里。
如果有朝一日我们重逢,我也希望他能对我刮目相看。
而然,当我被阮木栖和甘玄送到,那个叫做学校的地方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们说的上学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的资料卡上填的是七岁,刚好是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学校很大,人很多,我们坐在明亮的教室里。
而且老师也不只是一个人,科目也很多,语文、数学、英语、音乐、美术、体育。
没有让我一天到晚的抄书,这人让我松了口气。
学校里面跟我差不多高的小孩子很多,甘玄和阮木栖特别交代过,要我一定不能说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如果有人问我的名字就告诉他们,我叫姚玄都就好,姚这个姓是我自己加上的。
如果有人问我我的家庭住址,只要把他们给我的地址背出来就可以了,他们两个可以暂时充当我的监护人。
另外他们还告诉我,这个世界的小孩子是非常脆弱普通的,千万不能伤害到他们,不能吓到他们,要跟他们和平相处。
开学的第一堂课,老师让我们轮流做自我介绍,轮到我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叫姚玄都,玄都是取自玄都寺的玄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给我起的名字。
老师是个很亲切的年轻女性,大概比阮木栖来要小一些,她听我这么说,就忍不住问:“那给玄都取名字的人是不是玄都的爸爸妈妈呢?”
我摇头说:“不是。”
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大搞没想到会否认,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我,“可以告诉她那个给我取名字的重要的人是谁吗?”
我想了一下,反正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姚竹是谁,就说:“不行。”
老师脸色变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那么回答,悻悻的闭了嘴让我坐下,请了我后面的另一位同学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