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用了好久时间,还有点无聊。
开学典礼一结束,许向之就想起昨晚收到的消息。
“明天上午九点,学校后巷,该谈通了,以后咱俩都没事,要是谈不通……"电话里传来低沉的男声,随即电话被挂断。
“哎,终于要谈了吗?”许向之脸色沉重地看着拨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没用的,是座机。
夜色已深,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还有几家开着灯,在夜色中闪耀着微弱的光 随着被挂断的电话,许向之睡意全无,他摸索着打开暖色台灯,原本安静漆黑的房间被点亮,许向之拿起床边的彩纸和笔,工工整整地写写下了一行字:事件要解决了。
随后熟练地翻折摆弄着这张纸,他很困,眼皮无比沉重,却并没有睡意,行云流水地把彩纸折成形象的千纸鹤。“祝我明天好运。”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初中时,王轩语还是许向之的同班同学,他们两家离得不远,两家关系也挺好,所以经常一起上下学,可谓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发小。
“呵,小孩。这么不经打,还敢撞我们老大,活腻了吧。”
少年用手捂着肚子靠在墙角,他不敢动,站在他前面的是三个看起来20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领头的人说完这句话,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笑。
“以后老实点,见到我老大要让路,否则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他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并朝后面挥了挥手说:“搞定,咱走。”
他们走路姿势极拽,目空一切,仿佛他们就是最牛逼的。
少年盯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捏紧了拳头。
“你说什么?你不小心撞到了他们老大,然后找人把你打成这样,怎么不还手啊?”许向之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也想还手啊,可是我不怎么会打架,而且他们三个人,看着全他妈不是好东西。”王轩语咬着牙说。
了解了来龙去脉后,许向之没打算容忍,将这件事告诉了许晨逸。
“你们长大了,你们的事要学会自己解决,领头人我给你们找到了,一有危险就找我。”许晨逸并不打算插手太多,毕竟总要学会成长,就把文件扔给 自己的儿子。
“打算怎么解决?”王轩语沉声问。“当然是,他们打了你多少,就加倍奉还。”许向之此时仍带着少年蓬勃的怒火,但眼神莫名的平静。
按下拨通键,手机对面传来男声:“喂。”“明天下午3点,市中心的体育馆,两个选择,去或者不去,你敢派人打伤我同学,就别不敢来,若选择二,警察局见。”许向之说完立即挂断电话,想他不敢不来。少年时总有一种骄傲,让他们的青春肆意活跃,带有一种没被社会生活敲打过的的勇敢。
市中心体育馆, 2:58
体育馆此时竟空无一人,“滴”许向之的手表响了一声。他抬起脚缓步向体育馆球场中心走,边说:“到了就出来。”跟在身后的王轩语低声问:“真的不会有危险吗?”“我爸还没有那么粗心,你的公道自会帮你讨回来。”许向之停在了球场中心,静静地算待着他们。
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按照规矩办事。”一声清脆而平静的声音响起。随即,距离许向之两米远的四人停住了脚步。
出声的是走在前面的一个年轻男子。
许向之眼光扫了一遍四人,转头看向王轩语。他眼神凌利,充满敌意,拳头紧握。“打我的是后面的三个人。”王语低沉的声音中透露着愤怒。
“站出来,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年轻男人沉声说道。他注视着许向之的眼睛,似乎要把视线看穿许向之,看向他后面的王轩语,许向之毫不畏惧也看着他。
站在后面的三个人没有站出来的意思,反而用轻视的眼神看着两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对领头人低声说:“老大,两个小毛孩而己,没必要吧。”“闭嘴。”声音极其冰冷。“3,2……”
三人赶紧站到两位少年面前,正对上了王轩语那激怒的眼神。“双倍。”许向之没有移开视线。而面前的三人急了:“不行!”“动手吧。”领头人说完站到了一旁,这老大真是铁面无私。许向之也站到一旁:“轩语,他们怎么打你怎么还,双倍。”
王轩语老早就想动手了,而此时也终于耐不住,拳头狠狠地打在他们的肚子上……体育馆里六个人中有三人捂着肚子,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有点伤,另外三个人,王轩语则捏了捏他的手腕,盯着被他打完的三人,许向之抱着双臂在胸前再次与那人对上了视线。年轻男人的语气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事情解决了,我们两方互不相欠。”他看了一眼那三个眼神充满不服的小弟:“走。”
那三人在转身的同时瞪了一眼两位少年,眼神里充满愤怒,但也只能跟随在他们老大后面走了出去。体育馆里许向之扬起嘴角,与王轩语对视上,默契地击了个掌。
这件事后,王轩语和许向之的关系越发好起来,许向之也答应王轩语教他打架。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没过多久,那三人竟又来找事,堂堂黑帮老大居然连一点义气都不讲,不守信用,王轩语对此感非常不爽,越发对这位大佬表示无语,呵。而对方一点也没有谈判的意思,加上这事闹的不大,也就这种情况持续了这么久到了现在。不得不说,这三人也真是烦。
许向之开了一瓶牛奶来助眠,关了灯。今天清晨,走道上的积雪薄了一点,因为昨晚很迟睡,所以今早就迟了点,出门时并没有遇到魏封。许向之将这件事告诉了王轩语,本不想让他同去,可王轩语执意要一起去,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件事是由他引起的,就应该由他解决,而且他很担心许向之的安全。
许向之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而开学典礼也结束了,是时候去了。他和王轩语约好一起在校门出发。在准备出发的路上,许向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他的预感向来很准。此时他鬼使神差的打了个电话给他同桌,“那个同桌,我出校门办件事,如果我20分钟之后没有回来,就去找我。可以吗?”“可以。”那边传来好听的声音。
那边王轩语也出发了,他们在校门口相见,齐齐翻墙出校门。等出了校门,许向眼皮直跳,总感觉这此有一种危险,这让他不得不重视。他提前打报警电话,如若真有危险,就按下通话键。
寒风刮在脸上,冷的不行,很快,他们就到了后巷。许向之看了看表,九点整,他敲了敲表盖,拍头看向前方。到了。
距离他们10米左右两个男人站在巷子中央,此时并无行人经过,显得有些违和。
两个人,很像是要谈,疑惑的是,这两个人许向之都不认识。“是来谈判的吗?”许向之警惕地问。“是。”其中一人回答。
王轩语碰了碰许向之:“有炸。”
“嗯。”许向之同样看出来了。
“叫你们老大出来谈。”许向之道。“我们老大等会就到他让我们先跟你们
谈。”重音在最后两个字。
“我们只很你们老大谈。”许向之即着盯着两人又低声对王轩语说:“注意观察四周。”
“那就由不得你们了。”那人提高分见道,“给我上!”
教室里。老雷紧皱眉头站在讲台上:“有人知道许向之去哪了吗?”一片寂静。这时魏封站了起来,说:“他出校门了。”
“那你知道他出去去哪或者干嘛了吗?”老雷很着急地问。
“不知道,我出去找。”魏封说。这时20分钟已经过了,魏封想要去找他。
老雷不太放心他一人出去又叫了几个人一同才肯将出去的请假条交给魏封。
出校后他们分开找人,魏封向学校后面走去。后巷,这边许向之斜过身脉过了要刺到他腰的小刀,转身瞄准并按下手表的一个按扭,一根极细的针从手表射出,刺进了从后面包抄过来的人的肩膀,那人叫了一声,捂住被针刺进的部位。王轩语一脚踢在准备继续割许向之的人的肚子,却还是被割伤了手臂,许向之他暗骂了一声,又射出一根针刺向那人的腿。
六打二,很难有胜算。又是一个人拿着刀刺过来,许向之迅速抓住他拿着刀的手腕,用力一掰,“咔嚓”随着手腕被断裂声,许向之抬起膝盖顶上那人的下巴,再伸腿踢向他的肚子。而这边王轩语正用拳头砸向对方的脸,变形了。
可就是这时,他俩都被另外两人踢了一脚,优势逐渐下落。手表里的针射完了而对方还有刀。
一阵凌乱中,突然有一把小刀破空的声音传进许向之的耳朵,正在向许向之这边传来。
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