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清楚

毕竟，她们从未欠过自己，还帮过自己这么多次……郑秀晶甚至为了她而死，她怎么能……成为一个那样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人？

而答案也算是意料之中，把俞惜欢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彻底掐灭。

“不行。”

俞惜欢苦笑着点了点头，又问:

俞惜欢“接下来，还会有别的人出现吗？”

她说真的，挺怕白意哲出现。因为对于他，她真的下不了手。白意哲对她的温柔体贴至今都还历历在目，让她杀了他？不可能的吧！

可尽管俞惜欢在心里暗自祈祷了很多遍，那个她不想接受的答案还是出现了。

“会。”

她不再说话，只是冷笑。

原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切，都需要付出代价……冷佳人死了就是死了，她若想再继续活下去，就得付出这些……没有人性的代价。

而这场亦真亦假的梦也伴随着她的沉默结束。望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俞惜欢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发着滴滴答答声音的钟。

三点半。

居然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可自己……俞惜欢低头看了眼她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像在水里浸过的一样。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自我安慰且自言自语道:

俞惜欢“只是一场梦罢了。嗯，对，一场梦……”

但是她又猛然想起鹿晗递给她药丸时说的话……

鹿晗“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俞惜欢烦躁地揉了揉已经很乱的头发，起身穿上拖鞋，这才发现一边的沙发上摆着换洗的衣服。不知道是吴世勋准备的还是鹿晗准备的。不过她现在也没这闲情功夫想这个。她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也的确不好。

俞惜欢想着，便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一看，已经四点多一点了，天还没亮。洗完澡后的俞惜欢稍微清醒了了些，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鹿晗问清楚。她也没在房间里多逗留，带上自己的手机和包包便下了楼。

楼下没有鹿晗的身影，只有闭着眼睛的吴世勋躺在沙发上，看起来还在睡着。

她的脚步不自觉放轻，看见在一旁的桌角上有张便利贴。清秀的字迹一看就是鹿晗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俞小姐没什么大碍，让她注意休息就行。”

看着字数不多的两句话，俞惜欢却从心底滋生出苦涩。

她没什么大碍……嗯，的确没什么大碍。只是得了一种，不得不用杀人来维持生命的病罢了。

吴世勋的家给人一种压迫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么觉得的，反正俞惜欢有这种感觉。亦或者是因为刚才那个所谓的“梦”给她的打击太大，她现在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逗留。

反正吴世勋也不会在乎她一个人的去留吧，她也没必要像鹿晗一样留个便利贴再走。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俞惜欢便带上自己的东西走出了这栋偌大却寂静的房子。却没发现，她关上门的那一刻，沙发上的男人蓦然睁开如墨般漆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