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与顾榟相同

案件本来很简单，原本都已经把顾榟当成了主要侦查对象了……但如果真的去调查顾榟，居然卷进来了一个……更有嫌疑……或者说可能去作案的人。

Il semble que toutes les possibilités doivent être écartées avant d'identifier un tueur. La carrière de Jiang Xu est la même que celle de Gu, et il semble être plus attentif à cet adolescent, parce que la lumière n'appartient pas à une seule personne, pas plus qu'elle n'illumine une seule personne.（似乎在我们确定凶手之前，所有的可能性都必须排除。姜旭与顾榟的一切都像是如出一辙，而且他似乎对这个少年更加用心……因为光芒不属于一个人，也不照亮一个人。） ——题记

杜城说：“这我不太清楚，不过对案子也没多大的帮助。”

但巧合的是，那一整栋楼里，只有 顾榟是医生……

“沈翊，接下来就是审嫌疑人。小岛，你不用跟着我们，这是唯一能让你自然脱身出去的机会。”杜城话里有话，在暗示着小岛，小岛能听明白。

但如果是调查顾榟的话……直接地询问顾清（顾榟父亲）和乔紫（顾榟母亲）的话，一定会打草惊蛇。那似乎就只能咨询一个人了——

姜旭，那个当过顾榟老师的人。

顾榟大二时，就趁着假期在一家医院做实习生。那时候的顾榟，毕业了就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医院工作，然后养她的“小朋友”。

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遇见沈苇，然后再沈苇的心里种下将来的“种子”。其实也在那时偶遇了欧绪，才让欧绪对她印象深刻。

但是，顾榟毕业的二年后，就被自己的老父亲逼迫“承父业”，去做了法医。

那时，虽然她“天才”的名号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但毕竟是刚当法医，在法医界还是新手，需要有前辈指导。她的父亲退休了，于是，韩法医就将自己带的徒弟姜旭，派去给顾榟当导师。

那年，姜旭二十五岁，也算是个年轻的少年。他长得还不错，皮肤很白，但也没有墙那样的苍白。空闲的时候，他喜欢穿黑色，可能是因为黑色能够衬托出白色的白。

姜旭原本不生活在城市，是在上高中的时候才来的。他的运气也算是真好，刚来就碰到了韩法医，被人家看中了，随后就是一路高升，比人家韩法医的儿子都受宠。

不过，他人也是真的不错，认真负责，虚心求教，待人也是谦逊有礼，会关心别人。就是有点轻微的自恋，有时还喜欢装。

他得知韩法医要他去指导顾榟后，就立刻主动联系了顾榟，打算跟顾榟见一面，沟通沟通，认识认识。（主要是看看能不能在顾榟那儿有面子。）

顾榟的名号，他略有耳闻，知道她是“天才”，觉得她很厉害。姜旭倒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做天才的导师。

在见顾榟之前，姜旭很紧张，不知道自己能否“压的住”天才，让天才听他的话。他幻想不到顾榟的外貌，但知道她的身上一定有一种傲气。

如果是现在的顾榟，那他猜对了。但那时的顾榟，和现在的截然不同。

那时的顾榟，身上别说傲气了，连难闻的气味都没有。总是笑容满面，很有礼貌，可能是每天都有盼头，有希望的缘故吧。

这让姜旭改变了对她的固定看法。

“你好，我叫顾榟。”顾榟向姜旭鞠了个躬，以表敬意，“前辈好，请多多关照。”

那时的顾榟，比较像白种人，皮肤很白，眼瞳有些微微的蓝色，但在人群中也不会被注意到，应该是因为她那时，与人群顺行吧。

现在的顾榟，皮肤依旧很白，眼瞳却很黑，就像是无底的深渊。虽然没多少变化，但却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像是她与人群逆行。

看到这样的顾榟，姜旭瞬间没有压力了，就开始在天才面前炫耀起来了：“初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顾榟听后，会意地笑了，说：“私と同じ暇な人だったのですが、せっかく会って嬉しいです。”她好像是在说，你以为，就你学了日语吗？

姜旭还是低估了“天才”，他也就不打算装了，还是老老实实跟她说话：“我叫姜旭，是韩老师让我来指导你的。坐吧。”

只是，顾榟的性子也还是那个样子，非要比个高低：“C'est tout? C'est tout ce que tu peux faire?（这就输了？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姜旭懵了：“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学过……”

姜旭认了，打算“寻一条出路”，让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天才，放他一马：“天才，我认输了。你还有什么‘招式’吗？”

顾榟那时也没有那么喜欢钻牛角尖，听到姜旭认输，也就放过他了。并且认真地回答问题：“就……还有不少，不过还有一些已经听不到了。”

“学那么多？用的上吗？”姜旭问出了心里的疑虑。

顾榟叹了口气：“唉，现在的社会生存，一定要把你自己整得‘里外不像人’。学日语容易在这个现象级的社会找到工作，而那几个联合国通用语言，学着还是有点用的。”

顾榟说的很多，语速又很快，姜旭只能听到一个“唉”和一个“的”，很懵：“嗯……说慢点好吗？为什么你现在说中文了，我更听不懂了？”

顾榟听后，又笑了：“不好意思，这几天在教我家小朋友，话说多了，语速说着说着就快了。我尽量调整过来。”

“小朋友？”姜旭上下打量着顾榟。

顾榟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解释道：“没多小，大二。”顾榟解释后，姜旭明白了，顾榟才这么大点，就有“小男友”了。

“以后，我来指导你，顾老师之前吩咐过了，让你这三年负责尸体解剖，然后韩老师负责给你个考试，考试过不掉，就一直负责这个。”姜旭介绍了流程。

“姜老师，韩叔叔能现在就考试吗？我在医院，是医治可能继续鲜活的生命，而现在，真的不太想去解剖已经腐朽的生命。”这是顾榟当年的话语。

姜旭反驳道：“腐朽的生命怎么了？一位伟人曾说过，生命腐朽时才会发现它并非空虚。更何况，做法医，哪有不碰尸体，不耗水费的说法？”

虽然，姜旭能体谅顾榟的苦楚，也能明白顾榟过得多么的不如意，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让她去讲这个职业的不好。

“好吧，姜老师，是我错了。”

道完歉，顾榟才想起要自我介绍：“我就做个全面的自我介绍。我叫顾榟，性别女，今年……好像是二十多岁，身高175cm ，腰围15.73cm，体重49斤，射手座，会题词说赋，作曲写诗，曾经做过翻译，也在医院实习过，没什么固定的爱好，因为平时都很忙。”

这次姜旭听明白了，但是他倒是想不通，一个人连自己常用的年龄都记不住，为什么还会记得自己不常用的腰围数。

“你刚刚说的……题词说赋，作曲写诗，真的都会？”他问了一个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会啊，我可以现场写的，你要不要？”

“不不不，算了吧。而且，这也没笔。”姜旭相信顾榟，毕竟刚刚都已经见识过了，也不打算让人家天才现场装x，就找了个听起来不错的借口。

顾榟手摸了下口袋：“我口袋里有纸和笔。”

姜旭赶紧转移话题：“电话号码写一下，明天正式实习。”

姜旭后来也见到了那个“小朋友”，理解了顾榟的心态。那个“小朋友”，真的很招人喜欢，和他的关系也不错……

他对教顾榟这件事，依旧没有把握。虽然他们表面上依旧以师生相称，但姜旭不仅管不住顾榟，还教不了这个天才什么，就约等于有个名声。

后来，“小朋友”离开了，韩法医因病住院，姜旭也就外出学习了。

但即使现在，他与顾榟还是以师生相称。关系只能说是平常，但，能和现在的顾榟有关系，并且保持着关系，已经很难了。

听完这些，姜旭问：“你这算是夸我吗？”

小岛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漏洞，手不自觉地摆动了一下：“算是吧，但这只是姜老师你的一个方面而已。你的工作成果更值得去夸赞。”

姜旭叹了口气，对小岛说：“你应该清楚，我的工作不是为了让他人夸赞而存在。”

“……现在不谈这些，”小岛勉强地把话题拉回来，“前些年，顾榟身边有一个少年，长得很漂亮的那种，你知道吗？”

姜旭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小棠吗？”说了这句反问之后，他想了想，又说，“应该是小棠，顾榟很少和别人离得太近，特别是异性……”

“小棠？”小岛一脸茫然。

“水岛棠，”姜旭回答后笑了笑，解释道，“顾榟口中的‘小朋友’，成绩很好，人很好，很温柔，长得也好看，楚楚动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和顾榟生活地很幸福吧。”

姜旭对水岛棠的形容，比之前的所有人形容地还具体，他的语气中不仅有惋惜，还有对水岛棠的一种……赞美。他似乎很……赞赏（like）水岛棠。

“他们的关系很好吗？”小岛问。

“当然，”姜旭随后说，“小棠很喜欢顾榟，顾榟也喜欢并且保护着小棠。”

小岛稍微靠近了姜旭，问：“那关于水岛棠的死因，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最后的结论是一氧化碳中毒。但其实以我的鉴定来看……并不是。”直到现在，姜旭依旧能够想起水岛棠尸体的样子。

姜旭说：“因为血红蛋白中剩余三个血红素与氧气紧密结合，导致中毒者的皮肤和黏膜是樱桃红色，尸斑也呈现樱桃红色，血液和各种器官都呈相对鲜红色，肌肉也是红色，尤其是胸部肌肉异常鲜红。但那具尸体上并没有。”

一氧化碳中毒的毒理作用：一氧化碳可与血液中运输氧气的血红蛋白结合形成碳氧血红蛋白，使其运输氧气的能力下降。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的亲和力是氧气的210倍，当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中某个血红素结合后，其余三个血红素与氧气的亲和力大大增加，导致氧气不能释放进入需要氧气的组织或器官，导致人体缺氧受损，甚至死亡。

一氧化碳在法医学中的研究意义：在社会上，不少人利用一氧化碳的毒性，进行自杀或者他杀，因此鉴定一氧化碳中毒也成了法医从业者的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姜旭的话让小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问：“你现在怀疑的人是谁？”

“从那次事件的最大获利人来看，应该是陈智。”

姜旭在冷静地分析，小岛却突然问：“如果是你，你会私自制裁陈智吗？”

“我……”姜旭犹豫了一下，“在坏人一手遮天的情况下，总要有人挺身而出，这没错……但是……”

“挺身而出的结果，也是死亡。”

未完待续……

作者其实从任静开始，法律就有了一种无力感。任静不能用法律抵抗权力和金钱，沈苇和欧绪因为年龄而暂时不会受到制裁，而水岛棠也是因为……陈智的公司权力而逃避事情……后面还会有更多……

作者但其实，我国的法律其实也保护着人民的合法权益。

作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奇怪的事情，大多数人的生活还是很平常的。

作者在遇到别人侵害自己的合法权益时，可以拿起法律武器维权，千万不要……冲动。

作者说这些呢，主要是怕被说……我传递负能量之类的……但其实，我在反复强调这个问题。

作者然后在内容中，我也在科普着一些知识，除了凑字数外，也能有一点点帮助。

作者因为这不是单纯的悬疑剧，涉及到了警局，就会涉及到法律问题。

涉及到法律问题之后就不能随便。

作者怎么说呢……我还是想尽力显得……我没那么随便。

作者就这些了……

作者把细碎的烦恼暂时关掉 把月亮挂好睡个好觉。

作者晚安，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