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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带我到你的身边

回忆编织

自从祁樱的委托过后,雨眠冥冥之中感到焦躁,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会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白浔“你去干嘛?”

白浔看着一早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的雨眠。

雨眠“考试啊,我差点都忘了。”

白浔“什么考试?程阳不都已经处理好了。”

雨眠“入学考试,每个人都要上交一件作品。”

白浔“我陪你去吗?”

雨眠抬头看了看白浔,歪了歪头。

雨眠“走吧。”

雨眠拉起白浔,推开门跑了出去。

上了车雨眠才安静下来。

白浔“不用这么着急吧?”

雨眠“后天就开学了。”

白浔“你不是还没毕业?”

雨眠“我这边直接去织艺报道,之前的高中可以直接不读了。”

白浔“嗯。”

雨眠“你不阻止我一下?”

白浔“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事情去专心,我很开心。”

雨眠“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

白浔“没有。”

雨眠坏笑着对上白浔的眼睛。

雨眠“不会是觉得我不能在你身边了,你不适应了吧?”

白浔“没有。”

雨眠叹了口气。

雨眠“那好吧。”

到达市场后,白浔停好车跟着雨眠去挑布。

白浔“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雨眠“秘密。”

白浔“……”

雨眠“是不是有一种女儿大了什么事都瞒着自己的苦恼了。”

白浔“是。”

白浔“乖女儿。”

雨眠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形容让白浔占了便宜,气鼓鼓的走进了一家店。

看着各式各样的布匹,雨眠一一打量着,随之目光落在了一块有暗纹的白色布料上。

她托起布料一角,指腹在上面摩挲着,目光勾勒着布匹上精致的花纹。

许久她转过头看向老板。

雨眠“我要10米。”

老板应声答应,拿起剪刀剪了口子把布平整的撕了一块下来。

提着装好的布雨眠付了钱走了出去,又在周边逛了逛,挑选了一些配饰。

白浔“接下来呢?”

雨眠“回家。”

白浔接过雨眠手中的重物,把一根糖葫芦递到她手上。

雨眠“你刚刚去买这个了啊。”

白浔“记得以前总有个小跟屁虫跟在身后,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听见白浔翻黑历史,雨眠气不打一处来,脸也泛起了红晕。

雨眠“要是我比你早生几年,我也天天损你。”

白浔“有这个能耐再说。”

白浔摸了摸雨眠的头,自然的牵上了她的手。

回到家后雨眠把东西都搬到了她收拾出来的简易工作室。

白浔“什么时候收拾的。”

雨眠“无聊的时候。”

雨眠带着工具走了进去,又探出头对着白浔说。

雨眠“帮我洗些水果吧。”

白浔“三心二意可不是好习惯。”

白浔虽然嘴上说着,但依旧去厨房清洗着水果。

雨眠坐在椅子上,画着设计稿,画了改,改了画,重复几次后依旧没得到满意的稿图。

正在心烦意乱时,外面传来盘子碎裂的声音,雨眠喊了白浔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去。

只见白浔痛苦的倚在墙边,面目狰狞,猛的向雨眠冲去,雨眠立马退回到工作室里,门被撞开,白浔步步逼近雨眠,他嘴里重复着“快逃”,雨眠有些愣神,白浔挣扎片刻后晕了过去。

雨眠拖着白浔,把他安置在屋内的椅子上,她担忧的守在白浔身边,紧紧握着白浔的手。

白浔的兽耳渐渐隐去,雨眠冷静下来给程阳打去了电话。

程阳“怎么了?”

雨眠“白浔……他刚刚异变了。”

程阳“嗯?”

雨眠“突然向我扑过来,还有耳朵和尾巴……而且他那时候好陌生。”

程阳“你现在没事吧?”

雨眠“没事,他已经晕过去了。”

雨眠“他这是怎么了。”

程阳“不好说,但这是不好的征兆,估计灵族的人已经发现他的踪迹了。”

雨眠“那怎么办。”

程阳“待在他身边,一步都不要离开,我马上过来。”

得到程阳的答复,雨眠松了口气。

她轻轻拂去白浔额间的汗珠,隐隐感觉到他的颤抖。

白浔“小雨……”

雨眠“嗯?”

雨眠一惊,虽然她名字带雨,但白浔从没叫过她小雨,而且她感觉这个小雨并不是自己。

她突然有些落寞,但为了安抚白浔,她应声答应了。

但白浔却又突然狰狞起来,他紧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看见眼前的雨眠,他再次扑上去,雨眠被按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她试图想唤醒白浔,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雨眠脸上,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她瞪大眼睛看着白浔,白浔神情恍惚,眼泪一滴一滴的落着。

雨眠想做些什么,让他清醒,却被白浔突然拉起了紧紧抱到了怀里。

她愣了半天,试探的伸出手轻拍着白浔的后背。

白浔“不要走……”

雨眠“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白浔“小雨。”

雨眠“我在。”

白浔“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雨眠“好。”

白浔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了神智。

白浔“雨眠……”

雨眠“我在。”

白浔“雨眠。”

雨眠“嗯。嗯?”

没等雨眠反应,白浔把她抱的更紧了,在她的颈边蹭了蹭。

雨眠“快点放开我。”

白浔“等下。”

白浔松了力气,但没有放开雨眠。

许久,白浔松了手,他对上雨眠的眼睛,多了一丝怜惜的神色。

雨眠伸手,摸上了白浔的耳朵,白浔一惊,耳朵也抖了一下。

雨眠“手感不错。”

雨眠起身,拍了拍衣服,程阳的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雨眠跑去开了门,程阳跟着雨眠看到了白浔。

他坐回到椅子上,耳朵和尾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两人面面相觑,程阳开口道。

程阳“你是什么物种。”

白浔“……”

程阳“狐狸?”

白浔“……”

程阳“狗?”

白浔“……”

白浔有些无语,目光移到雨眠身上,她收拾好外面的碎盘子,重新端了一盘洗干净的水果进来。

她推出一把椅子示意程阳坐下。

三个人坐在一起。

程阳“什么时候开始显形的。”

白浔“这是第一次。”

程阳“那群老家伙估计已经找到你了。”

白浔“我感觉得到。”

程阳“你最近小心一点,有需要就跟我说。”

雨眠在一旁吃着草莓,看着两人,心里默默感慨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程阳“你居然是狐狸。”

白浔“你才是狐狸。”

程阳“那你长着狐狸耳朵。”

白浔“你是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吗?”

程阳“好端端的骂我干嘛?”

白浔“这是狼耳。”

程阳“挺像狗的。”

两人的对话瞬间恢复到零度。

雨眠也在心里默默收起了刚刚的想法。

雨眠“被他们发现会怎么样?”

程阳“会被抓回去。”

雨眠“抓回去会怎么样。”

程阳“……”

白浔“会死。”

雨眠猛的抬头,看着白浔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能发生的事,她有些担忧。

雨眠“怎么才能不被找到?我们搬家,搬得远一点。”

白浔“没用的,他们这次找到我,一定会盯得死死的。”

雨眠“……”

时间很快来的了雨眠入学。

但忧心忡忡的她并没有为此高兴。

她特意拉上白浔陪她参加舞会,也是怕她不在身边白浔被抓走。

在舞会上雨眠见到了程阳,学生们都穿着自己的开学作业。

萧然“又见面了。”

萧然走到雨眠身边。

雨眠“萧然姐。”

程阳“恐怕以后得叫萧老师了。”

雨眠“嗯?”

萧然“是的,小雨眠分到了我班上。”

萧然看了看白浔。

萧然“白总也来了。”

雨眠“监护人陪同……”

雨眠尴尬的笑了笑。

雨眠习惯不了吵闹的人堆,她拉着白浔到了花园里。

雨眠看着花朵,久违的漏出了笑容。

白浔“喜欢吗?”

雨眠“嗯,可惜现在还没有开。”

雨眠又失落的看向白浔,白浔手里突然亮起光,周围的花朵瞬间绽开。

雨眠欣喜的看着周围,扑到了白浔怀里。

雨眠“如果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白浔“嗯。”

雨眠“你又和以前一样了。”

白浔不语,抬头望了望天空。

雨眠“很久没看见星星了。”

白浔黯然的看向雨眠,他温柔的将雨眠的发丝别到耳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额间。

待雨眠反应过来时,脸已经烧了起来。

白浔“我有点渴。”

雨眠“我,我,我去给你找水……”

雨眠转身回到了舞会,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程阳“怎么了?”

雨眠“啊?没事!”

程阳“嘴角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雨眠“哪儿有,对了,有没有饮料,果汁之类的。”

程阳“有。”

程阳递了一杯柠檬汁给雨眠。

雨眠“会不会很酸。”

程阳“放了糖,酸甜适中。”

雨眠拿着杯子往外走去,她回到花园的小径,却没有看见白浔。

她着急的喊着白浔,空旷的花园没有一丝回应,刚刚绽开的花朵也都恢复了原貌。

雨眠透着月光看见地上隐约出现的血迹,立马跑了回去。

雨眠“程阳!程阳。”

程阳拉住雨眠。

程阳“怎么了?”

雨眠“白浔……被抓走了……”

程阳跟着雨眠跑了出去,顺着小径上的血迹两人走到了一个喷泉边,血迹戛然而止。

程阳“在这里被带走的。”

程阳“你们刚刚又看见奇怪的人吗?”

雨眠摇着头,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睑。

程阳“看来他真的不希望你又卷入这件事……”

雨眠“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程阳“……”

雨眠“告诉我,我求你了,我要救他……”

雨眠倒在地上,程阳蹲下身,轻轻擦去了她的眼泪。

沉默片刻他还是开口了。

程阳“你和他很早就认识了。”

雨眠“我小时候父母去世的时候……”

程阳“不,比这更早。”

程阳打断了雨眠。

程阳“你们早在几千年前就认识了,他每一世会找到你陪在你身边直至你死去。”

程阳“他一直躲着灵族的人,他怕被他们发现你的存在,然后又将你从他的世界里抹去。”

雨眠“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雨眠小声抽泣。

程阳“他只想你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程阳“不要趟这趟浑水好嘛?”

程阳“你以后的生活我都可以陪你。”

程阳“忘了他。”

雨眠摇着头。

雨眠“没有他的世界我宁愿去死。”

程阳“……”

程阳“如果救他要用你做交换呢。”

雨眠“我也要救他。”

雨眠“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活着的生活里没有他。”

程阳叹了口气,他拿出一个玻璃瓶子。

程阳“本来,他让我把这个瓶子的水混进你的果汁里让你忘掉他的。”

程阳“如果你坚持要救他。”

说着程阳砸碎了瓶子。

程阳“用你的能力,进入你和他的回忆里,去改变根源。”

程阳站起身,向雨眠伸出手。

雨眠拉上他的手站了起来。

程阳带雨眠回了家,他找出白浔交给他的灵石,那里面存着白浔的所有记忆。

程阳“他怕灵族的人再抹除他的记忆,所以一直藏在这里。”

程阳“怕吗?会有很多未知的危险等着你。”

雨眠“只要能去到他的身边就好。”

程阳拿起刀在雨眠手上划了道口子,血顺着手滴进灵石里,一个巨大的裂缝形成,雨眠轻声对程阳道了谢,进入了裂缝。

程阳“过去,现在,未来……你果然都不会属于我。”

程阳看着瞬间空荡的房间,蓦然的坐到窗边。

他抬头看向天空,多出了两颗星星。

程阳“这次可要抓好她的手啊,师兄。”

程阳躺回床上,对着空气自顾自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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