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殿到西苑,一路上种满了桃树,这桃树是当初二皇子刚封成王时和颜凌霄一起种下的,这也是颜凌霄离开时唯一没有带走的东西。自从颜凌霄走后,这世间便连他的一点音讯都没有,成王也变的越来越疯癫,基本两天杀一个人。桃林也成了唯一可以安抚成王情绪的地方,每一次成王情绪失控,他都会自己一个人拿着一壶桃花酿,走都到桃林深处。
成王走在那条路上,闻着桃花的香味,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涌入脑海,有好有坏,但无一例外都是关于颜凌霄的。渐渐的成王腥红了眼眶,走的越来越快,在离西苑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屋内点着烛火,屋里的人是谁无人知晓,成王就这样在屋外站了许久,想了许多:倘若屋内的人是凌霄,那他当年不辞而别,是因为不想再看见我,那他现在是肯愿意见我了,还是为了名利和金钱。
屋内侍从拿钥匙把笼子打开,从锦囊中拿出一把钥匙,向金丝雀身上扔去,金丝雀的头始终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直到钥匙砸到他的身上,才吃痛的嘶了一声。其中的一个侍从不乐意了,对着金丝雀吼:“你装什么清高啊,不要以为爬上了王爷的床就不可一世,你只不过是王爷的床伴而已”听着侍从的辱骂,颜凌霄自嘲的笑了一声:对啊我就是那么下溅,每回都上赶着给他纪川白作床伴,以前是这般,现在还是这般。另一个侍从眼见事态不对,马上把那个侍从拉出屋外,临走前还提醒金丝雀:“那把钥匙是打开手链的。”说完便离开了
待侍从走远后,金丝雀才慢慢伸出手去捡那把钥匙,钥匙很尖,划破了金丝雀的手,可他并不在乎,依旧去解那条手链,血顺着手心滴到了笼里的软垫上。随着响声,锁链被打开,金丝雀马上站起身,拿起一直藏在衣服底下的匕首,走出金笼躲到屏风后面,静观其变。
一刻钟后,成王推开门,跨过门槛,望向金笼,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只留下一根金链在笼子里,风从门外吹进屋内,吹动笼里的金链,金链与笼子发出的碰撞声很刺耳。成王环顾四周,发现这屋内只有屏风后可以藏人。成王向屏风走去,躲藏在屏风后的金丝雀听着成王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但成王只是把灯笼放在桌上,随后又转过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
“本王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一定不是苏小姐,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愿意告诉本王是谁派你来的,本王就饶你一命如何”
此时成王已经把门关上。屏风后的金丝雀在听到关门声后,立刻用左手扯下红盖头,一个转身,金丝雀举起匕首向成王心脏的位置刺去,屏风后只留下一张盖头。成王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在金丝雀离成王仅有一步之遥时,成王一个侧身,左手抓住匕首的刀刃,右手一个手刀砍到金丝雀拿着匕首的手腕,同时成王抬脚踢了金丝雀的侧后腰,金丝雀叫了一声后跪下,手上的疼痛使他松开了匕首。成王的左手被匕首切出了两道细长的伤口,血顺着匕首滴到金丝雀的嫁衣上,血滴到的地方颜色会变深。二人就这样过了许久,突然成王用右手捏着金丝雀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金丝雀看了成王一眼,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有爱恋,绝望,释然......随后闭上了眼准备好接受死亡。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而是听到匕首掉到地上的声音,不过离得很远,接着禁锢他的手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跪下拦腰保住了他,头靠在了他的左肩,耳边传来了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