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延续这个暗黑设定的世界观,但将时间线拉回到飞鸟二世刚刚发现自己第二人格存在的阶段,展开一个新的、更具冲击力的篇章。
---
深渊回响(上)
上
飞鸟二世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手腕,试图洗去那并不存在的粘稠感。距离美术馆天台那晚已经过去了一周,但那种失控的、暴戾的悸动,仍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
他抬起头,凝视着镜中那张苍白、英俊却写满疲惫的脸。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个陌生的、冰冷的阴影。
“是压力,只是压力……”他低声对自己说,声音在空旷的卫生间里产生回响,显得格外空洞。
这时,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勾肩搭背地走进来,嘴里叼着烟,旁若无人地大声喧哗。他们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麻烦分子,为首的叫佐藤,以欺负弱者为乐。看到飞鸟二世,佐藤咧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未来的警视监大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练习怎么抓小偷啊?”佐藤走上前,故意用湿漉漉的手拍了拍飞鸟二世的脸颊,留下难闻的烟味和羞辱的触感。
飞鸟二世的身体瞬间僵硬。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窜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这种被欺凌、被轻视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战栗。
【画面闪回】
· 阴暗的小巷: 七岁的小飞鸟,瘦弱得像只小鸡,被三个比他高大得多的男孩围在中间。拳头和辱骂像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没爹教的野种!”“警视监的儿子就这点能耐?”
· 冰冷的触感: 书包里,那把被他偷偷带出来的水果刀,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的大腿皮肤。他当时只是想吓唬他们,他真的没想……
· 喷溅的红色: 记忆是混乱的碎片,只有刺目的红,和倒下的身影。还有那种……从极度恐惧中爆发出来的、毁灭一切的疯狂。
【闪回结束】
“滚开。”飞鸟二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嘶哑。
佐藤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但随即恼羞成怒:“嘿?还敢顶嘴?”他伸手就要去揪飞鸟二世的衣领。
就在佐藤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飞鸟二世猛地抬头。镜子里,佐藤看到的是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不再是平日那个严谨克制的优等生,而是充满了嗜血的、疯狂的笑意,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魔。
“你想玩吗?”飞鸟二世(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某个东西)用一种轻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说,“我们来玩个更刺激的游戏吧。”
他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削铅笔用的小刀——虽然小,但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那姿势,那眼神,与当年小巷中的那个七岁孩童,如出一辙。
佐藤和他的同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呆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们欺负过很多人,但从没见过这种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碎他们的眼神。
“疯……疯子!”佐藤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带着手下连滚爬爬地逃出了卫生间。
空荡荡的卫生间里,只剩下飞鸟二世粗重的喘息声。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刀,又看向镜中那个逐渐褪去疯狂、恢复惊恐神色的自己。
“我……我刚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不仅仅是恐惧那个失控的“自己”,更是恐惧那段被强行抹去、却又不断在行为中重现的过去。
他踉跄着冲出卫生间,几乎是逃回了教室。一路上,他感觉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审视和恐惧。他坐在座位上,双手在课桌下不受控制地颤抖。
羽丘芽美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侧脸,轻声问:“飞鸟君,你没事吧?脸色好难看。”
飞鸟二世猛地转过头,眼神中的惊惶未定把芽美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将脸埋进阴影里。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芽美。
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那个被父亲深埋的真相,远比他模糊记忆中弑母那一幕更加黑暗、更加血腥。而那个潜伏在他体内的“暗影”,似乎不仅记得一切,而且……乐在其中。
(上篇 完)
---
这个故事的开篇将过去的罪恶延伸到了更早的霸凌反杀事件,增加了飞鸟二世内心阴影的深度和复杂性,也为后续他与父亲、与芽美、与自己的第二人格之间更激烈的冲突埋下了伏笔。您希望我继续创作中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