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孟楚烟挎起软塌塌的包袱,向门外走去,正巧碰上了刚出屋的林雨念。
孟楚烟走吧林公子,日出之前,我们赶到山脚下。
林雨念小姐这兴致勃勃地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孟楚烟一脸苦笑。
孟楚烟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兴致。
孟楚烟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就带着马车先走了。
林雨念等等等,小姐,别生气,我回屋拿一下包袱,马上,很快的!
去往长留山的马车里安安静静,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林雨念小姐这一路上,为何什么都没说?
他这一句打破了僵局,但也好像触动了她的脾气。
孟楚烟你想让我说什么?
林雨念小姐今日喜怒无常,怕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
孟楚烟林雨念,你皮痒了?
林雨念没,这不是瞧着小姐脸色不太好,才故意逗小姐开心吗!
孟楚烟脸色越来越白,现在,已看不出什么血色,额上也冒出了不少细汗。
孟楚烟有些头疼,心里也不大舒服……
林雨念快到长留山了,许是它闹的。
孟楚烟点头回应着,她也不晓得这些症状从何而来,但这一路上,越靠近长留山,她的症状越严重,这样看来,是长留山没错。
马车缓缓停下,车外静的只听见了马儿的轻声嘶吼,“吁~”。
车夫小姐,林公子,已经到长留山了。
林雨念多谢,回去和夫人说,我和小姐出城游玩几日,叫夫人不必担心。
车夫是,公子。
林雨念一人抗着两个人的包袱,搀着孟楚烟从马车上下来,示意车夫可以离开了。
抬眼望去,长留山还是以前的模样,暗灰色的山体被盖上一层层白晃晃的雪,在这里,雪不会融化,溪流不会解封,早就没了生气。
孟楚烟我们…从那里上去…
林雨念那儿没有路。
孟楚烟听我的……走!
林雨念好。
她如今虚弱地样子,怕是撑不到山门,先找个地方歇歇,再行赶路也不迟,至少,她平安无事。
孟楚烟怎么不走了?
林雨念你这样子,我怕你撑不到山门,从这里到山门还有一些坑坑洼洼的路要走,先在这歇会儿,等休息好了,我再扶你上去。
孟楚烟好吧。
说着,林雨念从袖中掏出一个瓷色的小罐子,里面“叮叮当当”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从罐子里倒出药丸,塞到她嘴里。
孟楚烟你给我吃的什么,好像…头没刚才那么疼了。
林雨念九笙,我在晟都城里买的药,药铺的掌柜说让我带上这个,也许能救命。
孟楚烟九笙?
林雨念笙歌的笙。
孟楚烟你什么时候买的?
林雨念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拉着我非要去置办什么用具,和我说,若是平常没什么银子花了,就去孟家的账铺开支,那日刚巧,夫人嘴馋玉盘阁的点心,我便从账铺取了些银子给夫人买点心,顺路到药铺抓了不少药材泡水,这才有了这瓶药。
孟楚烟那,你抓药材泡水,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