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一间陈旧的小木屋,位于小溪旁,应该放了些工具,给人提供歇脚的地方,石泓把他们带到这里停了下来。
石泓:“没劲了?”
唐川:“还行。”
他进小木屋拿出一把斧子,递给唐川,“砍柴。”
篝火升起,打算烧热水弄些食物。
唐川没头没尾说道,“这些树,都有些年头了。”
石泓:“活的再久,最终也只是这个结果。”
鱼窈定定看了他一眼,“生命都是一个过程,过程怎样,取决于你。”
石泓依旧沉默,唐川内心波澜不平,“我本以为很了解你了,慢慢才发现,你好像还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记得你说过,数学和爬山一样,曾经有一段时间…”石泓欲言又止,“你们懂那种感觉吗?”
“面前有一座山,爬了很久,却只能在山中徘徊,到不了山顶,也找不到出路,竟然就这样被困住了…”
“我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简直就像个无用的齿轮,我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石泓陷入回忆,曾经他因为数学差点上吊自杀,是那一声突兀响起的门铃救了自己。
“我能想象那种绝望。”唐川能理解,他也有过被问题困扰时的郁结,“但我也相信,你能找到好的出路。”
石泓:“对我来说最好的出路,不是走出去,而是走下去。”
鱼窈叹了口气,无力阻止内心已自撞南墙的男人,“喝汤吧。”
“这里,你们冬天再来看看吧,会是另一番风景。”
……
陈婧报警了,她的女儿陈晓欣出事了,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傅坚,主动跟警方取得联系,说石泓威胁要伤害她的女儿。
而回到实验室的唐川发现实验室丢失了定向声波发生器,拿走他的人只能是石泓。
陈晓欣不在学校,她乐团有一个比赛,正在去往比赛的路上,车上还有二十多个学生,如果石泓攻击客车,客车失控,车上的学生都有危险。
“行动了啊。”鱼窈为他的选择悲哀,听到警局的消息,料想唐川也会去,她联系到唐川。
“你别过去,他拿了实验室的仪器,很危险。”唐川劝阻。
“那你别挂电话,有情况告诉我!”
鱼窈立刻追踪唐川的位置,骑上她新到的座驾穿梭在车水马龙中,得益于江北市优秀的交通状况,鱼窈很快跟上唐川,而石泓就在前面。
摩托伴着轰鸣呼啸而过,唐川看见那个身影,着急跟上去,边对电话喊道:“清窈,别过去!”
副驾驶车窗明晃晃的定向声波发生器,对着并驾齐驱的唐川,石泓打开了仪器,但唐川没有任何反应。
坏的?!
陈晓欣那边只是调虎离山之计,识破后罗淼及时赶来找唐川,原来石泓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
石泓被当场逮捕,鱼窈手抱头盔靠着大块头静静看着他双手被拷上,无悲无喜。
唐川什么事都没有,虚惊一场,看着低头被捕的石泓痛惜沉默,曾经惺惺相惜的同学终究走向了对立。
他是警察,而他是罪犯,他采取了行动害他。
鱼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伤了你的宝贝,可别找我赔偿啊!”
唐川勾勾嘴角,扯出一抹笑,“宋女侠,还要谢谢你才对,不然我还能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