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万物苏醒。
习亦雪独自一人去登山,新鲜的空气让她的心情愉快了不少。爬至山顶,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人。他的装扮很是奇怪,似乎是古时服饰。虽说自己也只是个不怎么出名的演员,但也是见过这种服装的,是一种古时道人的装扮!
糟糕!怎么闯进剧组的拍摄场地了?还是说,他是隐世的高深道长?
如此一想,便想要转身离开这儿。岂料,身后的道人突然叫住了自己。
“姑娘留步!本道有一样东西想交给姑娘。”
那道人并不转身,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过来。他很镇静,默默看着远方。
惨了,被抓住了!习亦雪闭着眼转过身,笑道:“呵呵,这个......呵呵,我不知道你们......”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清楚她不小心闯进他们剧组,只好尴尬地笑着。
那道人一笑,缓缓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姑娘,贫道并无恶意,只是想请姑娘收下一件东西。”
习亦雪狐疑地睁着一双大眼睛,试探性地问:“什么东西?”
那道人呆愣地看着转过身的习亦雪,猛地惊呼出声:“真是像呐!”
话罢,道人才缓缓走向她,向她递来一个密封袋,里面不知装着些什么。
习亦雪木楞地接过密封袋,看着他,突然间不知所措。
他说像?像什么?真是奇怪。
“一切皆由天定,本是命数,倒要看姑娘究竟如何抉择。由命,或是抗命,一念之间。如此,结局也自不相同了。”那道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了,只在习亦雪转眼间便已不见了踪影!
接着,山上便传来一女子的尖叫声,大呼见鬼了。声响之大,惊起林中飞鸟。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她惊得出了一身的汗。来不及思考便急忙将光盘退了出来,装回了密封袋。
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此事也未免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去找那道士?不行!他,太恐怖了!不过,也可能只是恶作剧呢?
拜托,谁会拿你恶作剧啊?那还能怎么办?报警?不行不行,这种事谁管啊?
对了!洛洛!去找洛洛!是,洛洛一定会帮我的!
这样一思量,急忙就朝着洛洛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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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是习亦雪交往多年的男友--秦洛。
学生时代,到现在的谈婚论嫁,一切都太不容易了。两年异地恋,熬到现在。这段时间,她在准备搬家的事,准备搬到洛洛家,同他一起住。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心里的依赖异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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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秦洛家时,他的家门开着。关了门,她轻车熟路换鞋走了进去。
他的房门也开着,里面有细微的声音。奇怪,他在干什么?像往常一样,她轻敲了一下门,走了进去。
“洛......”话未说完,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愣在原地。
她冷冷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猛然落下一滴泪。看着秦洛一边扣起衣衫扣子,她不知所措。她怎么也想不到,捉奸在床的狗血戏码会被她遇见,主人公还就是她自己!
“小雪,你,怎么来了?”秦洛悻悻起身,目光闪躲。
她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她认识这么多年的秦洛!钻心的痛席卷而来,她退了两步,转过身不去看他。愣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问道:“秦洛!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之前你一直说结婚的事不急,就是因为她吗?!”
转过身,习亦雪的眼睛就这么盯着秦洛。
“她是谁?既然这样,为什么前不久又要向我求婚?!”
秦洛没说话,倒是那女人整了整衣物,一双眼灼灼地看向了习亦雪。二话没说,抬腿准备离开。
“你站住!”
听得习亦雪这一声喝,那女人倒是理直气壮般地站住了。
“你妈没教过你女孩子要懂得礼义廉耻?不该你拿的你就不该染指!”
听了这话,女人轻声笑了出来。
“这话从你这个有着一个小三的母亲的人口里说出来,也真的是感觉有些奇妙啊。”女人一边走着,一边缓缓靠近了她。片刻,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做作地开口:“啊!我倒是忘了,你不也是介入我跟他感情的小三?!要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们认识在先,你不过就是个笑话!”
女人的一番话,以及她的嘲笑深深地刺痛了她。
“秦洛!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擦干泪,迫切想知道答案。
可,秦洛听了这一句,沉默了......
她的全身软了下来,看着沉默的秦洛,又看向那浓妆艳抹的女人,眼角的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仿佛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响,也看不清面前的一切。可那股钻心的疼还是肆无忌惮着,侵蚀了全身。
不知觉中,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她知道,那女人要离开了。
怎么能?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地离开?
鬼迷心窍一般的,习亦雪冲上前拉住她,顺势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对准了她。
“疯女人,你干什么?!”女人惊慌失措地挣扎着。
习亦雪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笑了。是啊,这件事本就不是她的错啊,自己才是这段感情的第三者啊!如今自己还拿着刀对准了这个女人,不是很可笑吗?!
如此想着,她缓缓放下了刀。
“你这个臭女人!要不是你,我们早就结婚了!”说完,那女人便趁着她松懈之际,上前与她扭打起来,局面混乱至极。
秦洛吓到了,急忙上前想要阻止。突然,一人倒地,争吵声戛然而止。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到让秦洛还来不及反应。
“小雪!”
他冲上前小心得扶起地上的人。
那把水果刀直直地插入习亦雪的心口!
这个场景太触目惊心了!仅是光碟上出现的同她一模一样的人,倒还不至于让她如此惊慌。只是紧接着,便出现了同这一模一样的场景,竟是一模一样!
那满地的鲜红,像彼岸花一般开遍了她的周身,诡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