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一直看着汝菱,毫无困意,无聊的他突然想起纪云禾的话。
“汝菱,你睡着了吗?汝菱?”,长意呼叫道。
“干什么?”,汝菱没好气道,身子没动。
“汝菱,你怎么认识我兄长的?”,长意踌躇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我兄长的鲛珠在你身上?”
汝菱睁开了眼,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半晌道:“鲛珠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昨天白日里我见到了你兄长。”
“什么?”,长意惊得坐了起来。
“他上岸来找你了。所以,出了阵你就回去吧!别让他担心了。”,汝菱的语气淡得听不出什么情绪。
“汝菱,你跟我兄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成为了你的仙侍了吗?”,长意问道。
他们鲛人生来骄傲,铮铮铁骨,更遑论他兄长是鲛族的世子,怎么可能屈尊成为别人的仙侍。
“他不是我的仙侍。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汝菱叹了口气,既然天情已经不记得她了,曾经的关系何必再说出来让他的家人徒增困扰呢?
汝菱躺平身子直视着屋顶,以平淡的语气回忆起往事。
“他是被我师傅抓回来的,因为那时的我想要一条鲛人当我的仙侍。我不知道原来驭灵师那些狠毒残暴的手段是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不管你是穷凶极恶的罪徒,还是毫无过错的地仙。但是我不需要这样子驯化而来的仙侍,于是我出手救了他。”
汝菱讥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也不能叫救,只能说我良心发现而放了他。我让人治好了他的伤,好吃好喝侍候着,他便认为我是好人。你们鲛人都是这么容易相信岸上的人的吗?”
“不是的,汝菱你确实是个好人。我兄长也没看错你!我们看人从来只看心。”,长意看着汝菱,摇了摇头。
“长意,你们鲛人太纯善了。”,汝菱喃喃道:“人心狡诈善变,人心也是会骗人的。”
长意抿了抿唇,想起兄长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开心的时候总爱去找你兄长说说话,虽然一开始他是个小哑巴,但是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一来二去的,他愿意开口说话了,我们互通了名字。自此我在天庭多了一个朋友,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他说我可以只当一个简简单单的汝菱,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汝菱。”,汝菱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长意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过往,突然生出了几分羡慕之情。
“可是,天情做错了选择,他选择留在了天庭。后来他发现了宁清的不对劲,有一次撞破了宁清的密室,里面有一幅年代久远的画像,那幅画像的女子有一张跟我一样的脸,却不是我。最重要的是画里面藏有一股神秘又诡异的力量。”,汝菱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想必是宁清察觉了异样,便开始找名头想赶走天情,天情知他不怀好意,便坚决守在我身边。天情断尾是他付出的代价。”,汝菱的手慢慢收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指。
宁清得知天情发现了他的秘密,让本就对天情不满的他就更想找机会除掉天情,却无奈于她极力护着天情。而后从姬成羽那得知天情觊觎汝菱,便是有了明目张胆的理由除去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