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若容,我紧张
一早出发的时候,江启就一直在独孤若容耳边说着“怎么办啊?小若容我好紧张。”
江启昨晚回去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想到这次回京都,自己就要见到独孤将军和尹夫人了。他越想越紧张,于是自己吓自己,一整夜都没有睡觉。
今日便顶着眼底下的一大片乌青,继续紧张。
“好了。”听了一大早了,独孤容若的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
被这么一说,白睿立马噤声,小嘴也瘪了下去。
见状,独孤容若嘴角也微微上扬,“不必紧张,你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江启像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他激动道:“不一样的。之前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身份不同,时间不同,很多事情自然是会变得。”
独孤容若看了看远处渐渐升起的不落太阳,对着身边的人说:“那就不去了。”
“不行!”江启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绝。
“我其实一点也不紧张,我是怕你紧张才这样说的。”
这下,独孤容若脸上笑容是藏也藏不住的绽放在了上面,“是是是,我紧张。”
“师姐,”白睿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江师兄也在啊。”
“你来干什么?”江启眼眸中的温柔一扫而空,冷俊的看着来人。
“师姐没有告诉师兄嘛?”白睿顿了顿略带挑衅的看向江启,继续说到:“我要同师姐一起去做任务,所以就同程了。”
“做任务啊。”江启低着头,像是在品味这句话。
白睿却以为江启是吃味了,刚想说些什么,江启开口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也在这里?做任务吗?”
听着他轻蔑的声音,白睿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也在这里。正当白睿以为江启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江启却不再说了。
独孤浩轩默默地关注着这边的修罗场,心里不禁感叹:幸亏我没有心上人,幸亏我没有婚配。
独孤若容本就不想让白睿搅进这次任务中,所以在出发前,她再次开口:“白睿,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现在还有退出的机会。一会启程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既然言语无法证明什么,那就用行动来证明。
白睿翻身上马,对着独孤若容说:“师姐,我们出发吧。”
见他这么坚定,独孤若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于是她也翻身上了马。
因为独孤若容想早点赶回去,所以他们就没有租马车,而是选择了四人骑着马,缩短在路上的时间。
路上,白睿还惦记着江启此次前去的目的,就有意无意的靠近江启。
“江师兄,你悄悄的告诉我呗。您回京都是为何事啊?”
江启看了看四周,确定独孤若容听不到,他才给白睿说道:“我,回家。回家和小若容定下婚事。”
“订婚事?!”白睿震惊的张大了嘴。
白睿这个反应,江启心中暗爽,但面色却不显。
他拍拍白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感情这种事啊,强求不得。毕竟不是谁都能入得了小若容的眼。不过这也没关系,你还小,以后也一定遇不到像小若容这样好的女子了。”
说完,江启就骑着马和白睿错开身形。留下白睿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你且等着!’白睿对着江启的背影暗暗说着。
四人骑行,比坐马车用的时间短多了,独孤若容心里着急,还是感觉度日如年。
直到进了京都,独孤若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小若容,我改日再去拜访独孤将军府。今日我就不去了。”江启在客栈门口和独孤若容分别。
“好,那我先回去了。”独孤若容往前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白睿,你若有什么问题,直接去独孤府找我就好。”
“好的师姐,对了师姐。”
“好了小若容,你快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呢。”江启还没等白睿话说完就打断了,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独孤若容看了江启一眼,叹了口气说:“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她就纵马离去了。
待独孤若容的身影消失的完全看不见了,江启扭过头来对着白睿说:“你就好好在客栈待着,没事少去独孤府。实在有事,你就来江府,我有的是时间。”
“就不劳烦江师兄了。”白睿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师姐!让我!去!找!她!”
“无妨,找我也一样。”江启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加,“师弟,好好休息,师兄我啊,也回去了。”
江启话音落下,也不等白睿回答,就骑着马离开了。
“娘!我回来了!”一进江府,江启就迫不及待的往前厅跑去。
江启一只脚刚迈进前厅,就有一个茶杯飞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苑夫人的声音:“你小子还回来干什么!”
见到自己的母亲,江启换上一幅讨好的表情:“母亲,儿子这不是想你了,自然就回来看您了。”
苑夫人自然是不信江启说的这些。虽然不信,但心里听了,也是开心的。
苑夫人轻哼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这次回来所谓何事啊?”
江启凑的离苑夫人更近一点,悄悄的说:“母亲,我们是不是许久未去独孤将军府拜访了?”
话都说着这个份上了,苑夫人哪里还听不出来江启的意思啊。
随即吩咐:“去,把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拿出来,我们去将军府坐坐。”
“母亲!您等一下!”江启按住了要起身的母亲,急忙解释,“今日我与小若容刚回京怕都,不妨修整一日,明日,儿子再同母亲一起去拜访。”
苑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竟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啊,有一天还有人能治你小子。”
“母亲,我父亲呢?”江启在前厅里没有看到他父亲的身影,便问询。
“你爹他,死了。”苑夫人不屑的说着。
旁边的女使赶忙解释:“昨日,大人不知怎的,非要和独孤将军切磋武功。且先不说大人是文官,独孤将军是武将,就大人这连夫人都打不赢,如何和独孤将军对打。这不,独孤将军让着大人,大人还非要将军使出全力同他对打。现在估计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大人和独孤将军对打被打的走不了路了。”
听了女使的话,江启担忧的问道:“那父亲现在在何处?”
苑夫人喝了一口茶,下巴微抬说:“在床上疼得嗷嗷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