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小厦子总是送东西到长乐宫,诗茵出来收了好几次,其间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金秋金桂,香气飘满整个长乐宫,云澜折一支在手上把玩,深绿的叶子掩映黄的的花朵。
温仪也拿着一支,数多少朵小花,又掐着玩,道:倘若父皇真的愧疚,可以不必选秀。而且今年还选了十八个。母妃,我是看不懂这些。”
云澜道:“是啊!只是人做事总需要找理由,不得已而为之,来标榜自己的深情。殊瑜啊,倘若有人用一样把式,你不要轻信就是。”
温仪点头,牵着云澜的手,道:“就我有记忆起,母妃被刁难,多少时候父皇去了别的宫殿,我也不会信的。”
云澜笑道:“你可以如此对人。左右你是帝姬,多选几个又无妨。我也不会让你去和亲。真宁公主远在凉州,和驸马戍守,数十年不回京都。”
温仪道:“那是皇姑姑,我从未见过呢。”
云澜道:“太后没了的那一年,凉州正乱,真宁公主只在祭拜时来了,也是风尘仆仆赶来,没有两天,又是回了凉州。”
温仪道:“听说,就是真宁姑姑和陈家驸马结好,皇祖母才得了陈家的支持。”
云澜摸了摸她的小发鬏,道:“今天就是一个月了,皇上也够了,会召新人侍寝的。”
果不其然,玄凌晚上翻了杨良娣的牌子。按照惯例,第二天晋她位份,为从四品芳仪,便是新人中位份最高者。
请安时候,云澜见到了杨芳仪,果真样貌柔美,性子谦顺。她跪在皇后面前行礼大礼,皇后面色红润,抿紧的嘴角也松弛了,依言训话几句,就给她赐座。
皇后笑道:“这才是六宫和谐的好处,杨芳仪,你是投头一份,可见皇上很宠爱你。”
杨芳仪听了,羞红了脸,满面春意,说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只做好后妃本分。”
皇后更满意,道:“听听,杨芳仪才进宫,规矩就学着得这么好。你们老人,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众妃齐声说“谨遵娘娘教诲。”皇后又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回话,直到自己疲惫,时辰不早,方命众人跪安。
一离了凤仪宫,欣妃便说道:“真是不想来请安了,有事没事说上半天,哪里有这许多话要说的?”
云澜随口说:“皇后毕竟上了年岁,不如从前,一件事就要反反复复的讲。现在她又不管事,好容易逮着请安由头,可不得说个尽兴。”
欣妃忽然问道:“你劝了皇上?”
云澜道:“那里用我说话?皇上要做什么何其容易,偏生把名头往我身上推,我可是有苦说不出。”
欣妃叹道:“我冷眼看了这些年,咱们皇上是最冷心冷情的,再不报什么想法。如今我又是高位,又料理六宫,淑和也好好的,不求别的了。”
云澜道:“姐姐说的对,只是人来了,我也不能往外推。这么多年,皇上说的话,当时听一下也就过了,当真的,才是傻子呢!”
此后数十天,玄凌挨个翻了新人的牌子,其中只有周贵人赐了封号“庆”,晋为正五品嫔位,称庆嫔。又徐采女晋为正六品才人。其余人不过泛泛。
玄凌仍是一如既往,喜欢善乐曲、善诗书的妃嫔。庆嫔颇有蜀地女子风情,很会弹琴,徐才人极爱诗书,也爱作词。
玄凌曾向徐才人道:“淑妃也是会作诗作词的,各种妙想,你若见了她,细细交谈,定会喜欢。”
徐才人无语,但很是爱慕玄凌,初见便是倾心,不过说了几句话,谈论诗词,从“采女”跃为“才人”。玉照宫的空翠阁也好,清幽雅静。
只道:“臣妾知道,淑妃娘娘自然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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