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事之后,德妃久不出来,后来敬如夫人去见她,才知德妃病了,只私底下打发人请太医,说是心里郁结,又闪了风。
宫务一时就撒开手。彼时玄凌来了长乐宫,和云澜说起此事,本欲让她帮忙。云澜说道:“有一个极为现成的人,皇上却没想着。那日也是她稳住了场面,才没叫丑事宣扬。”
玄凌想了想,说道:“你是说,贤妃。”
云澜笑道:“正是呢!贤妃姐姐细心,宫里的事她从未管过,如今接手,有敬姐姐在,肯定最为公正的。还有甄昭仪,受了那么多年委屈,皇上也可关怀一二。”
玄凌捏了捏她的手,道:“又是贤妃,又是昭仪,何时到你?”
云澜听他如此说,立刻抽手,冷笑道:“让我管你的女人,别做梦了!”
玄凌听了,并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只以为她佯怒,仍旧和从前一样,腆了脸说软和话。
云澜一时说了出来,心里暗自后悔,见有台阶下了,把面色缓转,只装吃醋。
玄凌道:“说两句,你就着急。气性越发大了。”
云澜嗔道:“哼!也是皇上您惯着的,可不许多说。”玄凌把云澜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耳垂,附和说,“怨自己”,又说“自己乐意受着”。
一心想和她缠绵,什么也顾不上了。他的手从宽大的袖子里滑进去,抓着云澜雪白的胳膊,伸向肋下乱挠。云澜最怕痒,笑声连连,花枝乱颤。发髻上的一对蝴蝶发簪,随之颤动,翩翩起舞。
玄凌用了点力气,云澜“嗳哟”一声,红了脸,软在他怀中。已是衣衫凌乱,娇媚横生,如何不心动?轻柔的吻落在她身上,云澜渐渐沉沦在这样的温柔里。
次日,玄凌一早去上朝,云澜睡得香甜,又不请安,诗茵也不喊她,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云澜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早膳、午膳一起用了,对镜梳妆后,云澜带着人去看德妃。想着德妃气色如何不好,心里担忧,可真见了面,德妃精神好的很。
云澜因笑道:“我都不知道,心里在担心姐姐,姐姐好偷懒呢!”
德妃道:“碍人眼了,还不出来躲着,真真是要倒霉呢!敏贵嫔这人,拿着孩子做筏子,也不怕损了阴德。”
云澜道:“只能说,人太贪心了。也可说,甄昭仪早有预谋,也说得好。她从前咬死慕容氏,现在咬死安氏,折了皇后臂膀。我没看错她的人。”
又问:“春燕怎么样?若不是她机灵,也混不过去。毕竟那荷包是我的,香囊是安氏的。”
德妃叹一口气,说道:“春燕是我的陪嫁,陪了我多少年。那天回来,她说自己就是一死,也要让我清白。额头上的伤,找了太医来治,是有疤痕了。
我给她赏赐黄金百两,可又如何,终究是恢复不了。也许她出宫,可她傻啊,只想陪着我。”
云澜听了,说道:“安氏的舒痕胶,据说很有用,那方子还有,只是材料难寻。这样忠心,就是一两年用下来,也值得。而且啊,这一回,也不会有麝香。”
德妃道:“这不难,我协理后宫也多年了。找人配了就是。”
云澜便将玄凌安排跟她说,指了贤妃、甄昭仪一起料理公事。德妃气道:“敏贵嫔想害我们俩,可走着瞧!看她的孩子可能生下来。可别教我知道什么不好的。”
云澜笑着说:“姐姐的直言直语,听起来才爽快。贤妃和甄昭仪,都是帮了她的人,贤妃资历最高,甄昭仪言语伶俐,敏贵嫔斗不过她们。”
德妃道:“我们就清闲了才好!你可晓得,敏贵嫔又想我去,又不想我去,真奇怪!”
云澜心里敞亮,只不作声,笑道:“这就是妒忌,姐姐有个好女儿,她什么也没有啊!那个孩子,还没影呢?”
德妃听了笑,云澜陪了她一阵子,虽说德妃精神好,只是称病,也不好多留,怕人疑心。走之前,亲自去看了春燕,她额头上围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窝在榻上。
见了云澜就要行礼,云澜道:“不必了,仔细头晕。”拿了东西赏她,又笑说,“你帮了姐姐,也是帮了我。姐姐的赏你拿了,我的赏自然能拿。”
春燕笑道:“娘娘和我们娘娘的情意,奴婢看在眼里,就是一死也值了。”
云澜说了两句,就离开了。这里春燕看人走远,心里欢喜,想道:淑妃娘娘真是美人,心地也好,和自己这般的宫女说话,都是轻言细语,面带笑容。越发觉得自己做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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