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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风波

微思君

“赌约记得?别到时候不认账,闫夫子这人虽然不大聪明,但是这件事孰轻孰重,你知道?大家都听见了,届时落幕如何,就请闫夫子带众学子当个见证,若是有想参与的,本公子随时欢迎加注!”顾瞳蔚开场就是那种光文爽派,瞥见缩在一旁看戏的闫夫子,特意挑起他说。

  严闫夫子踌躇不安,却无人上前,平日里和谢于安讨厌与挤兑顾纨绔的,没一个发声,他们背景和金钱可没有谢家大。

  况且,顾瞳蔚他从方才到现在,表现太过随意,没有以往的局促,这在谢于安看来,是莫大的讽刺,青筋立马暴涨,他不敢再说顾瞳蔚,不只说不过,也打不过,于是气愤转眼瞪了一眼闫夫子。

  “我加!”说着,李尧擦了嘴角的血迹发声“啪”一个粉白色的麒麟美玉放置在顾瞳蔚眼前,三千发丝零落不堪,少年刀削的面容,他无心整理,直言道扯着恶狠狠的表情,对顾某人“压我李尧一条命!赌谢小侯爷赢,可敢?”

  “如何不敢?只道是你要想清楚,若输了命便是我顾小五的!”顾瞳蔚有一刹那,觉得只要一个不字,眼前的小少年,就会揪着自己的衣领。

  “他疯了!”一个学子听见,李尧命都要搭进去,除了连连震惊,余下就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疯,李尧这般穷,也只能压自己了。”另一个学子站出来,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为他解惑,手里摇晃的折扇,宛若一位偏偏公子。

  “哈哈哈”那名声音即为惊叹的学子,一听便从不可思议,迅速转变为嘲笑。

  顾瞳蔚认识他俩,一个名佟松,另一个名赵堪,家中父亲兄长在朝做些小官。

  谢于安见李尧站自己这边,刚想为他说话,孟严礼却拉住他“大哥不可,李尧这人虽然仗义,但是他的出生身份确实…让人难以启齿。”

  “他刚刚……”帮了我们,话未出口,谢于安欲言又止。

  “他……”自愿的,孟严礼吞吐气息,不想让谢于安参与太多,毕竟他们都是世家,不希望多此一举,平白污了家族名声,他们最终搁不下脸面。

  这两个的小动作,顾瞳蔚一丝不苟的收入眼里。

  恩?怎么风向转了,突然不说他了,这两人找茬与这碎发小少年有些牵扯……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难以启齿’的是什么。

  但是明白这两个人是有意而为之,世界上,没有什么恰到好处的凑巧,只不过是一场设计好的局而已。

  既然谢于安这厮不找自己麻烦,那就不趟这趟浑水了,顾瞳蔚无声无息的闪到一边角落,准备隔岸观火。

  对每个人的情绪都在细细观察,尤其是舆论主角。

  李尧从小习武,赵堪声音多大,他知道,所以现在他的局面十分窘迫,他手指泛白,紧紧拉住衣角,内心其实很希望小侯爷能帮自己,因为他觉得融入了团体,才没人再拿他开玩笑。

  麒麟玉或许在他们眼中,是随随便便,想要就可以买到的,但是这个确是他父亲替尉迟将军挡过一剑刺杀,拿命换来的。

  他原以为会有人帮他,等了许久只是两人嬉笑和鸦雀无声。

  “你不知道,以前她娘是个青楼卖的”赵堪嘴里还在继续说着,眼色看着李尧一脸玩味。

  “啊!也不知道他爹怎么看上的”佟松故作玄虚,一脸愁苦加上惋惜。

  “他娘千人枕,万人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爹的……”越说越难听,最后突然迎来“啪哒”掉东西的声音。

  众人抬头看,就听――

  “啊!赵堪!赵堪!”佟松一听无声,又见顾瞳蔚没松开撰笔的手,无人敢动,他干着急,也无济于事。

  谢于安迟迟不肯开口,顾瞳蔚一只毛笔堵住了赵堪的嘴。

  “说笑的两位,可是因家中父亲为官,金银钱财分毫不差?夫子教授的课业中,难道从未讲过,人一旦丧失本心,就会越发贪婪奢靡,难若像李尧……”顾瞳蔚虽然嫌弃李尧莽撞,但是更不喜以取笑他人为乐的人,便为前者吁吁嫌弃他人之人发声。

  还未完,李尧就瞪了顾瞳蔚一眼,可是见着赵堪插着笔的嘴,感激的心里,余下就是被看不起的窘迫。

  他焦躁不安,想想被刚才片刻的三言两语说的,有些自卑,适才情绪落寞的底下头,觉得他们说的也没错……

  “家中像李尧父亲这般,一生只娶一妻,无妾纳吉,李尧出落为嫡子,他父亲一生只忠爱一人,而不像你们两个小妾生的庶出?”感知到李尧的情绪,顾瞳蔚将还未说完的话又说了出来。

  以为该来的总会来,却让沉到谷底的李尧眼前一亮,眼中泛起点点星光。

  “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们?”佟松一天听见自己是小妾生的儿子,涨红了脸,无措的手指着顾瞳蔚质问,都无暇顾及赵堪。

  “你不也说了李尧?难道你觉得你言行有错?”顾瞳蔚丝毫不慌不乱,反问。

  又呲笑一声,补了一句“后者才是第三者。”

  “你胡说!我无错!我只是实话实说!”赵堪眼见顾瞳蔚在这争辩的功夫,拔下含在嘴里的笔,下意识接话。

  “那我也无错,我也实―话―实―说!”这便有了顾瞳蔚‘刻意’一字一顿数落。

  “你莫要管的太宽!我们又没说你娘!”佟松见赵堪被兑的哑口无言,他恼着性子和顾瞳蔚说。

  “那你们想,也得敢的呀?欺软怕硬的东西!你们谁不觉得,我娘是郡主有权有势,李尧母亲只不过是出身青楼的女子,可这如何‘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青楼也是有清宦的,你说人家千人枕,万人睡?你是去过青楼当小宦,还是被人睡过?”果然哈皮狗一大窝,ko一个,还有一个,心里这么想,却丝毫不担心。

  这时佟松也立马否认“我没有!”

  “我不知,毕竟你这张嘴能捏造的都是半真半假,谁信谁蠢!何况你这么激动呢?”可有可无的事,都能说,把白的说成黑的,我也可以。

  “你是想逼我动手吗!”佟松举起手来,正对着顾瞳蔚的脸。

  “你打的过?”挑眉加质疑。

  很好,很嚣张!顾瞳蔚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住手!”闫夫子大叫一声,谁料佟松不听,还是决绝一拳给顾瞳蔚长个记性,闫夫子闭眼,不想看惨状。

  其他人别开脸,早已深有体会,就让他自作自受去。

  “啊!我的……手!手!要断了!”一阵沙哑参杂着杀猪的叫声,弥漫了整间学堂。

  “你干嘛帮我揍他?”顾瞳蔚错愕,他刚才还在想,怎么制裁佟松的来着,这个小屁孩就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断而不是抓住了他的手。

  “那你又干嘛帮我说话?”李尧手没放过他,回顾瞳蔚的话也没落下。

  众人有又因这两句话目光集结,都道了句“活该”。

  “你们!痛死老子了,你还不放开!杂种!”佟松依旧不知死活,对着李尧出言不逊。

  ‘杂种’二字刺痛李尧,抓的手劲儿更用力,疼的佟松嗷嗷叫。

  其他人害怕的很,谢于安有点担心,佟家人知道,寻仇李尧,毕竟人家爹也是有个一官半职,他李尧父亲可不是官家,只是尉迟府里一个侍卫,出于刚才李尧帮他,他好心相劝,提醒李尧“他应该知错了……”

  也是出于愧疚吧,刚才对李尧见死不救。

  李尧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手没动,也没一句话。

  顾瞳蔚见此也够了,便对李尧随口说了句“松了吧。”

  “碰”佟松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硬生生摔了个结实。

  “嘶”顾瞳蔚冷冷吸了口冷气,看着好痛,但是没他穿越来之前撞柱子来的痛,果然还是想当初……

  “我放了”李尧看顾瞳蔚的眼神没了方才的狠劲儿,只要顾瞳蔚一说,他听话,乖巧的退到一边上。

  “知道”顾瞳蔚虽疑惑少年的转变,但他并不多心也不好奇其他,落下二字,便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佟松,不见他面色,只知他凌乱“认是不认?”

  “呸,他就说小杂种,我有说错!?他那痨病鬼娘就是青楼妓子,不认!劳资不……认!我有何错!”他依旧狂妄,唾沫星子吐在顾瞳蔚脚边。

  “哦?是么?那我们便论论你几错。”顾瞳蔚见佟松比赵堪难缠,便知,这人倔的很,这般能忍,是个睚眦必报的狠角色,李尧得罪他,在学堂往后日子不好过,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前者先试,顾瞳蔚想好,就渡步在佟松身边,营造一种给人心里不安的氛围“错一,嘴欠抽,意为满嘴粪便,熏到学堂乌烟瘴气!”

  “他何时……”赵堪生气顾瞳蔚言汇不具逻辑,正想发难,猛地想到,他在为李尧找正当的理由报仇!

  刚落,佟松‘啊’的一声尖叫,痛得他眼角两湿,都是泪,顾瞳蔚却故作惊奇的道了句“不好意思……快了些,收不住脚”

  众人看热闹的以为顾瞳蔚改性,踩到人,要道歉。

  谁知‘啊’的一声又划破学堂内室天花板,顾瞳蔚这次不意外的说“刚刚踩偏了,现在对称。”

  真的欲言又止,气死人不偿命!

  谁管?顾瞳蔚依旧念他的“错二,无辜挑衅人,意为你爹教的言行不得体,节气上丢脸‘子不教,父之过’两人都该打!”

  “啪啪啪”说着就已经速度的解决问题,可怜佟松没一句辩论,脸已经肿成猪头,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值得任何人惋惜!

  “咕!咚!味!”佟松眼里恨意强烈,忍着疼痛,手指甲抠着地面,似要渗入,咬字不清还是提高几分倍声音,对着顾瞳蔚大吼大叫。

  “不甘?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你敢吗?我的背后不是你惹得起的!劝你善良,别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只是角角,记住比你身份高的王权贵族多的去了,不止我一个,只不过今天凑巧给我逮到了。”

“佟松没惹你,你干嘛打他。” 赵堪见昔日好友出于自己被打,心里不是滋味,忍着再度被打的风险鸣不平!

  “你被打少了?”顾瞳蔚脑回路不同寻常说。

  “我,不问就是……”此话一出,他缩了下脑袋,低眉顺眼的说。

  “呵”他不以为然,刚才那股狠厉去哪里?别以为头发遮住了眼睛,就猜不出想法?也行就陪你们玩玩。

  “好了好了,老夫课还未讲完,顾瞳蔚你还要不要考状元了?”凑巧,闫夫子实在是不想室内被他们闹得乌烟瘴气,不耐烦的站了出来。

  “这不显而易见嘛!不考,你替本公子,给他磕响头?外加一声爹啊”又冲他,顾瞳蔚翻了个白眼,表示这老头事还不少,特别是和他有关。

  “这……”闫夫子也在想,他给谢于安磕头,喊爹的画面,七十几旬老人,十分不违和的跪在地上,他摇摇头,催促着众人说“行了行了,赶紧坐回位子上。”

  “可是夫子,刚才顾瞳蔚…”赵堪听见夫子开口,以为能治治顾五,结果什么都没有,和烧了杯温水一样,他心里舒服,还行挑起事端。

  “开课!”闫夫子瞪了他一眼,恼着个火喊。

  “噗呲”谭溯啃着野果,靠在房梁上看完全程,没一次需要自己动手的,这主母果然是朵小白花,在主子面前是白,在这,这不白切黑嘛……

  得回禀主子,这件事。

  谭溯一走,顾瞳蔚最终还是去顶了一盆水,站了一个下午,直到下晚学,晚霞红遍京城整片天,看着很美,但他似乎并不开心……

  “这个时候的我,刚刚从学校回到自己的宿舍吧…”他很惆怅,现代的城市是星星点光,琳琅满目吧…

  一个人消寂,下午起码有只蝉陪他,恍惚间,学子们陆陆续续出现,朝学院门口走去,顾某人意识到下学了,把盆放下。

  走后面的谢于安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孟严礼率先开口“呦,顾小少爷不是想赢我大哥吗?这罚就一个下午,算算就上了上午的课。”

  “下午可是算数,您这门最差~”

  “舔狗”顾瞳蔚留下两字便走了,眼神都不给一个,他没功夫,因为他是学霸的时候凳子都没抗过,现在居然要顶着盆水,实际上他胳膊真的很酸。

  “看来要早日摆脱学渣的生活!”

  “公子”一道轻快的声音,随着谭溯从檐上跃下,深墨绿色劲袍插短弯刀,翠玉抹额,面容俊俏,两眼泪汪汪。

  “死变态!?”顾瞳蔚看清来人,下意识把头顶的盆摔到来者的人。

  “夫…人,属下不是,属下是世子派来保护夫人的侍卫,以后是夫人的侍卫。”谭溯不知道顾瞳蔚什么意思,但是语气推断觉得不是什么好词,于是立即解释。

  “…”他捂住衣服,眼神丝毫不信的注视这谭溯。

  “那并非属下故意为之,只是不小心…才…公子请责罚。”谭溯单膝跪地,低头抱拳抱拳表达歉意。

  然他不像裕九那样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些许发丝垂落遮挡眼眸,谁知他心想何法?

  “先送我回顾府再说。”人多眼杂。

  “是”谭溯起身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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