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懒洋洋地洒进病房,顾月霜也从沉睡中慢慢转醒。刚一睁眼,喉咙就像沙漠般干渴难耐。她扫了眼床边那只空荡荡的水杯,忍不住轻轻一叹。本想唤醒谭玹霖来帮个忙,但瞧他熬得几夜未眠,这会儿正倚在一边打盹儿。看这情形,顾月霜只能自力更生,可水壶偏偏离得老远,任凭她怎么伸长手也触碰不到。好在关键时刻,苏泓深如救星般及时出现,这才让顾月霜得以解渴。
谭玹霖突然被身旁两人闹出的动静惊醒,一个激灵,他猛地从床上弹起。他一把将苏泓深推到一边,坚持认为顾月霖无需他人照拂,自己完全能料理。苏泓深内心虽燃烧着怒火,但思及不能让我忧心,便忍下情绪,径直拉住谭玹霖冲出门去,当面质问为何谭玹霖未能妥善照料我。哪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间,气氛骤然升温,竟在门外大打出手起来。
医院里,众人闻声而动,连谭玹霖也在手下簇拥下快步赶到,忙不迭地想要拉住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这两人拳脚相交,你来我往,任凭旁人怎么使劲,愣是拉扯不开。
关键时刻,挺着大肚子的顾月霜毅然走上前,硬是凭借一股母性的力量稳住了他俩。
尽管他们已斗得昏天黑地,神志几乎被怒火吞噬,但我的声音犹如一道咒语,瞬间将他们的激战冻结。俩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收手,生怕一个不慎伤及到我腹中的孩子。我见状,毫不客气地对他们进行了一番严厉训斥。他们深知我此刻的情绪如同绷紧的弦,哪敢轻易出言辩驳,更别提顶嘴了。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低头听着,任由我字字如刀的话语落在他们心头。
谭玹霖霜儿你别生气,我我错了…
苏泓琛我…我也错了……
顾月霜哼!你们走吧。
顾月霜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谭玹霖霜儿!
两人惊得愣住,但我压根没理他俩,利索地把他们挡在门外,自个儿悠然折返病房,接着又猫了半日,然后麻利地打包行李办了出院。任凭谭玹霖如何劝阻,我全当耳旁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谭玹霖心神恍惚,失魂般转步走向隔壁病房。他清楚自己惹恼了我,可内心却无计可施。他无法接受我与别的男人亲近,更别提替他们孕育子嗣,然而此刻,他又能吐露什么言语来表达这份苦楚呢?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去向婉卿倾吐了自己查探到的线索。婉卿回想起此前遭遇的种种变故,心中愈发确信是崔连凤处心积虑欲取她性命,甚至母亲与兄长的离世亦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倘若兄长果真是因她而亡,那么她不仅夺走了婉卿的家园,更欠下了她一条珍贵的生命。婉卿愤慨之余,暗自发下重誓:定要让崔连凤付出血的代价,以偿还这笔沉重的血债。
徐光耀心头一紧,深情地将婉卿拥入怀中。他动情地对婉卿说,当目睹她的车子瞬间沉入水中那会儿,他真是吓得魂飞魄散,从那一刻起,他便决心要守护婉卿一生一世。然而,婉卿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冷静回应,她与徐光耀之间,仅仅是朋友关系罢了。
谭玹霖将文件送给徐伯钧,表示可以结案了。徐伯钧很是气愤,立刻派人杀人灭口,以免谭玹霖查到督军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