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泓琛回到北京调查父亲军火走私一事,他从抚恤金开始着手,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可就在这时,谭桑瑜找上门来。没有见到裴绍钧,谭桑瑜也不肯离开,就算下起了倾盆大雨,她也依然守在门口。为了见到裴绍钧,谭桑瑜不惜冲撞汽车。裴绍钧无奈,只好将她抱进车里,带回府上包扎伤口。
谭玹霖带着婉卿北上,火车缓缓驶进夜色里,徐伯钧的人悄悄潜入房间,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让婉卿也忍不住疑惑,谭玹霖究竟将胶卷藏到哪里了。谭玹霖故弄玄虚,表示时机成熟时,自己会说出来的。另一边,见裴绍钧过来,裴勋便提议切磋切磋。裴勋一把将裴绍钧摔到地上,责备他暗地里和自己作对,帮着徐光耀调查自己。裴绍钧开门见山,质问裴勋,刺杀徐光耀的刺客是否是他的人。
徐伯钧贪墨了军饷不说,还硬生生把咱裴家军的精兵强将推向恶战,害得我们白白牺牲了不少好兄弟。那些都是别人家的儿子、心头肉啊,凭什么徐光耀就能高枕无忧?听老爹这么一说,裴绍钧全明白了:去刺杀徐光耀的杀手,正是他暗中指使的。他打算把这个罪名嫁祸给革命军,借机撩拨徐伯钧,逼他跟革命军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一来,咱裴家军也能趁机从火线撤下来。
裴勋承认,这些确实是自己作为。裴绍钧心中忍不住难过,对于他而言,徐光耀可是他最好的朋友。裴勋冷笑一声,直言官场上哪里有什么朋友,就算他不查,徐伯钧也不可能不知道。
为拢络谭玹霖,裴勋把谭桑瑜请到了家中。他关切地探问谭玹霖的现况,只见谭桑瑜满脸忧虑,娓娓道出谭玹霖已触怒徐家势力,外人都以为他即将高攀沐家,做他们的金龟婿。然而实情却是,谭玹霖如履薄冰,步步惊心,一步踏错便可能招致灭顶之灾。待裴勋问及她进京的目的,谭桑瑜毫不掩饰,直言不讳地宣称,此行意在追求他的公子。
可裴勋毫不客气地说,谭桑瑜不过是个在马贼窝里蹦出来的野丫头,跟那些名门闺秀相比,简直云泥之别。谭桑瑜倒也不恼,神神秘秘地亮出个箱子,说是要送给裴勋一份“大礼”。她缓缓从箱中取出那枚至关重要的胶卷,里面,可是藏着沐远航离世的惊人真相。
其实啊,这整出戏都是谭玹霖的脑力大作,连把胶卷交到裴勋手里的环节,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一步棋。但婉卿心里寻思着,对谭桑瑜来说,这么做未免太刺激了点儿。您瞧,谭玹霖这人呐,谭桑瑜可是他在这世界上仅有的血脉至亲,要是把她像金丝雀般护在深宅里,啥风浪都不让她碰,那她哪能明白这世道的复杂、人心的深浅呢?所以呀,要想保她一生安稳,难免得让她出去历练历练,学个识时务、知进退。于是乎,婉卿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谭玹霖,眼底满满的全是怜惜与欣赏。谁能想到,平日里行事果断、口才了得的谭玹霖,骨子里竟藏着如此温情细腻的一面呢?
可这样的男人却不爱她。她知道这些日子算是她偷来的,但她也好好在珍惜。
夜里,顾月霜拍完戏独自回家,在路上遇到了苏泓琛。得知苏泓琛为救自己受了伤,顾月霜便以道谢为由请他吃饭。顾月霜坦言,自己从未和谭玹霖说过自己的心意,也知晓谭玹霖的心里从来没有自己。
见顾月霜黯然神伤,苏泓琛掏出胸口的项链,那是他母亲的遗物。苏泓琛的母亲曾是一名戏子,因为是偏房,所以苏泓琛从小便和母亲生活在督军府后面的院子里,每当他走到前院,就会被那些兄弟姐妹追着打,所以他从小便以没心没肺的模样生活,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得知谭玹霖北上,裴勋带着一众人马亲自到火车站迎接,并盛情款待。饭席上,裴勋提到了那份胶卷。
谭玹霖直截了当地说,裴勋和徐伯钧虽然眼下看似关系融洽,但这虚假的和平难以持久。在他看来,与其坐等对方发难,被动地应对,倒不如采取主动,先发制人。对这两位来说,徐伯钧无疑是他们共同的眼中钉、头号劲敌。裴勋毫不掩饰,坦白道他已经暗中筹谋如何扳倒徐伯钧。不过,他同时开出条件:一旦成功,徐家的所有势力与上海的地盘,都必须划归到他的名下。
谭玹霖向裴勋拍胸脯保证,他手头还握有一张人证王牌,只要裴勋肯从上海撤退,他谭玹霖一定义无反顾,倾尽全力将徐伯钧拉下马。为了进一步打消裴勋的疑虑,谭玹霖亲自牵线,带着裴勋去跟神秘的廖先生面对面接洽,当场揭示他与领事馆那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亮相,让裴勋心头那些个问号瞬间消散不少。回到自家大宅,裴勋心里的天平已然倾斜,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决定与谭玹霖正式联手,共谋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