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焱钰在赫尔德离开后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继续坐在茶馆里看外面的繁华与热闹,赫尔德根本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赫尔德收到派来背地里监视他的人的消息时感觉到很奇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萨米尔怎么会丝毫没有火烧眉毛的急切感呢?
难道萨米尔手中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不可能,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萨米尔手中的势力没有人比他会更清楚。
但萨米尔的不动如山也很怪异,难道是在和他玩心理战,但看起来也不像啊!
晋焱钰一直坐到贺琏琛找过来,才让贺琏琛打着伞回去,还十分嫌弃贺琏琛拿来的伞。
当然贺琏琛本人也十分嫌弃这带着蕾丝花边的小花伞,是贵族小姐夫人出门在外遮阳的,他因为收到晋焱钰的消息时有事要忙,直接让侍卫去买一把伞,等看到的时候,也很无语。
不过外面有马车等候,需要伞的距离也就十来步远,没必要换一把。
晋焱钰对于贺琏琛带来的马车是有些稀奇的,但也只是稀奇。他是帝王,及时出行乘坐的马车、轿子、皇撵都是经过多层检查的,尽量不会让他感到颠簸,可也无法避免。
他更好奇的是,贺琏琛突然这么的大张旗鼓又是为何呢?
可以说,从相遇以来,贺琏琛就没有摆过圣子的谱,他的出行工具、人员、阵仗一向是能简则简,一个人行动也可以,突然来这么下,还挺让人好奇的。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贺琏琛想让他知道自然会和他说,若是没这个心,就他们现在这情况,也只是浪费唇舌,所以上这个心做什么,还不如借着贺琏琛这马车近距离看一看这不一样的朝代吧!
晋焱钰确实不怕阳光,但阳光照在这具身体身上还是会让他感到难受的,所以如果不是感觉自己不晒晒阳光浑身难受他还是能不接触阳光就不接触的。
而今天不属于让他愿意主动接触的日子
晋焱钰看着这条熟悉的路,就躺了回去,转头看向了贺琏琛,“你从哪找来的?”反正回去的路,没什么有意思的,倒不如看看,贺琏琛突然摆谱是为了什么?
贺琏琛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晋焱钰。教皇来信是为了叫他回去,应该是他的反抗已经引起教皇的注意了,教皇已经确认他对他软话没用了,打算采取强硬措施。
晋焱钰读完贺琏琛递过来的这封信,又看了看旁边垂眸坐着的贺琏琛,伸手抚摸着他的鬓角,“你怎么打算的?”他对信中的内容根本不在意,反而想要看看贺琏琛的想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逗一逗他。
“我一个人没办法在侍卫队手里逃脱。”这是他这一路以来试探出来的,教皇一开始就清楚这一点才让他出来的。
晋焱钰捏了捏他的耳朵,“这样啊!”另一只手伸出了马车,松开了手,让手里的信随风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阿琛想要怎么办呢?”晋焱钰温柔怜惜的问着眼前的人。
他在示弱,晋焱钰很清楚,而且已经很久没看到他示弱了,一时间兴致还是有些高的、有点兴奋的。
贺琏琛垂着眼睛轻声道:“陛下吩咐如何做臣就如何做。”要多乖顺有多乖顺。
这让晋焱钰的兴致更高了,直接靠了回去,搂着肩膀把人搂了回来,打算尽情的逗一逗他。
而贺琏琛也趁机软在了晋焱钰怀里,一只手随意垂在了晋焱钰的胳膊上
“那朕要是让你回去呢?”晋焱钰能感觉到贺琏琛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瞬间收紧,以及眼睛中一闪而过的冷肃,然后才垂着眼睛轻声问:“陛下有什么计划吗?”
晋焱钰亲吻了一下他的唇,“没有,只不过你被我放弃了。”平淡的语气,温柔的眼神,亲密的动作,言语中的意思却是无情的。
他到想看看,贺琏琛会怎么做呢?
贺琏琛默不作声,他的手慢慢移动,最终搭在了晋焱钰的右肩上,用力撑了一下直起了身,他抬头看向了晋焱钰,好似想从晋焱钰脸上看出他真的的用意,可惜失望了。
贺琏琛撑在晋焱钰肩膀上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很抱歉,那臣可能要委屈陛下了。”如果晋焱钰有打算,他有没有别的办法,不介意冒险一次,现在……
当他是傻子吗?还是把他当成了宫里某些爱他爱到什么也不顾的蠢货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