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散宜生匆忙走了进来,“禀侯爷,府外有一名叫嬴景澈的公子求见”
姬昌看向子牙,有些疑惑,难不成又是子牙的师侄?
“请进来”
不消一会儿,散宜生身后便跟着一个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腰间的玉笛在一抹白中脱颖而出。
“草民嬴景澈,见过西伯侯”
子牙静静地看着他,“嬴公子此次来西岐,不知是为了……”嬴景澈朝着他微微点头,“想必您就是姜丞相吧?在下是奉师命,前来帮助西岐。”
姬昌正欲开口,嬴景澈又道,“侯爷,在下不求官职,名利于我不过浮云,待周兴起,在下也便功成身退了。”
子牙朝着姬昌微微摇头,示意他莫要强求,姬昌叹了口气,“也罢,嬴公子愿意帮助西岐,姬昌感激不尽”说罢便看向散宜生,“去收拾房间,带嬴公子下去歇息一下”
“诺”
待嬴景澈离开,姬昌看向子牙,“丞相,此人可信?”子牙思衬片刻,“其人可信”
后花园中,悦堂拉着招娣正选一处风水宝地当做姐妹四人的秘密基地,正巧,散宜生带着嬴景澈熟悉侯府。
“四小姐,好巧”
悦堂闻声回头,“嬴公子…好巧”散宜生疑惑地看着悦堂,“夫人,您跟嬴公子认识啊?”悦堂干笑几声,“曾在鄂州有一面之缘罢了”
嬴景澈嘴角上扬,语气调侃,“四小姐这样的美人,果然只有姜丞相能配得上了,只可惜在下没能早些……”“宜生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在这找个好地方,搞一个秘密基地,我和招娣还要去白府看望阿然。”悦堂拉着招娣就走,“还有,宜生,这里是西伯侯府,有些话能不能说最好同嬴公子说清楚”
散宜生看了看悦堂,又看了看嬴景澈,“这……”嬴景澈耸了耸肩,“走吧,再逛逛伯侯府。”
殊不知此去白府,西岐会发生一番惊天变化,而她也会元气大伤。
“果果~”
公豹嘴里叼着一根草,手里还拿着糖画,“果果,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你公豹叔叔啊?”姜寒盯着他许久,别过脸,“不想”公豹靠在门上,一手捂着胸口,一脸伤心,“公豹叔叔可想你了,唉……”
姜寒撇着嘴,“你跟爹爹不和,你背叛爹爹,背叛师祖,我为什么要想你”公豹闻言一愣,垂眸掩住失落,不甘。
公豹扔下糖画,进门抱走姜寒。
“阿然!白琰!”
跨进大门,招娣便大声叫道,叶然听到是熟人的声音马上跑了出来。
“招娣姐姐!”叶然一下扑进招娣怀里,“招娣姐姐,你们可来看我了,白哥哥出去好多天了,我一个人好无聊的。”闻言,悦堂轻蹙眉头,看向身后的小厮,“你们家公子呢?”
小厮低着头,手心紧张地满是汗,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悦堂转头给招娣使了个眼色,等招娣带叶然走了之后,悦堂这才冷声道,“你若说出来,本小姐还能用势保你不死,你若不说……”
“噗通!”
小厮一下跪在地上,止不住发颤,“小姐,我们公子去天山求取仙草,为了给叶小姐治病,已经离开有三日了”
悦堂沉默片刻,看着跪着的小厮,“下去吧,你家公子若有异样,来侯府禀报”
百花对她恨之入骨,又对子牙爱入骨髓,白琰此去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不好了!不好了!”苏珩急匆匆地从侧厅跑来,“师兄!小寒被抓了!”
“果果被抓了?”子牙蹙起眉头,苏珩手里还拿着已经碎了的糖画,将它递给子牙,“这,这是小寒房间里掉在地上的糖画,我也问过其他人,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也没人去买过糖画”
此时,公豹千里传音而来——“姜子牙,想要你儿子活命,就拿女娲石来换!”
苏珩第一反应便是阻止自家师兄,此去朝歌,就救回姜寒便罢,可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女娲石,还有……他。
子牙唤出天书,将天书交给苏珩,“果果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死”“师兄…那你也不能把天书给我啊”苏珩死死拉着子牙的小臂,“带着天书,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子牙思衬几秒,嘴边的话欲说不说,苏珩见状放开子牙,“担心我这个废物师弟保护不了侯府呗。”
寂静了几秒,子牙“嗯”了一声,苏珩沉默着接过天书,子牙匆匆向姬昌拱手便离开了西岐。
“副相,丞相此去……真的不会有事吗?”姬昌十分忧心,苏珩看着手里的天书,“怕是有性命之忧”姬昌紧蹙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朝歌皇宫中,姜寒坐在软塌上看着面前摆着的各类珍馐不觉咽了咽口水。
“真跟你爹一个样,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想吃就吃”公豹走来,好笑地看着姜寒。“我不吃”姜寒不舍地移开目光,“我爹是西岐的丞相,我作为相府的嫡公子怎么能给我爹丢脸”话音刚落,凤青青便扭着腰而来,“你真以为姜子牙是你亲爹?你这小屁孩也不知道想什么呢,你就是你爹捡来的而已。”
“青青!”公豹不曾想她会说出来,姜寒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姜寒看向公豹,“公豹叔叔……她说的…可是真的?”“当然是假的了,这种话怎么能信呢?”公豹别过眼不看他,可他心虚的模样怎么能让姜寒相信,姜寒当场表演了什么叫一秒落泪。
“申公豹!”
子牙出现在朝歌皇宫,将姜寒护在身后,“他不过是个孩子,咱俩的恩怨别扯上他”姜寒扯了扯子牙的广袖,“爹爹……我真的是您捡来的吗?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不要我……”子牙咬了咬牙,狠狠地剜了公豹一眼,“我就是你亲爹”
此时,凤青青冷哼一声,“姜子牙,你这么骗他,不怕他长大后恨你吗?”
“住嘴!”
公豹和子牙齐齐喝到,凤青青不可置信地看向公豹,“你吼我?”公豹有些不耐烦,“姜寒是不是姜子牙亲生的这种事,是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的吗?这是我跟姜子牙之间的恩怨,别扯上孩子。”转而看向子牙,“只要你把女娲石拿来,再封住自己的修为留下,我保证,果果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爹爹,不要……不要因为孩儿搭上自己的命,既然…既然我的亲生爹爹不要我……我不能让爹爹你替我受罪”姜寒抽泣着。跟着元始天尊游历那么些日子,他还是知道公豹的意思,他爹要真留下来,十有八九会丧命于此。
子牙侧头看向软塌上的姜寒,公豹又开口道,“你也别打什么主意,大姐早就在这布下了阵法,你便是带着果果硬闯,也只会落得满身伤”姜寒死死拽着子牙,一个劲的摇头,子牙抬手抚上姜寒的脑袋,“果果,爹不会有事的,听爹话,先走”姜寒哭到说不出话,子牙轻轻擦去他的眼泪,“记住,你永远都是我姜子牙的儿子,你只有我一个爹,知道吗?”姜寒点着头,子牙转头看向公豹,将女娲石扔过去又当着他们的面封了自己的修为。
“申公豹,我照着你说的做了,你是不是该把果果送回西岐”子牙冷冷地盯着他。
姜寒闻言更是慌张,“不要!公豹叔叔,你别送我走!你别伤害我爹!不要!爹,我要你一起走!”公豹看着满脸都是泪的姜寒有些不忍下手,姜寒哭的愈发厉害,“公豹叔叔!我求你了!你别伤害我爹!别伤害我爹!”“吵死了!”凤青青抬手施法,便将姜寒送出朝歌之外,又大声唤人道,“来人呐,将姜子牙押进我们的地牢去。”
经过公豹身旁时,子牙顿了一下,“往后再说姜寒不是我儿子,那么他……就真的不会再有你这样的叔叔,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公豹眼神微暗,是吗?你还认我这个师弟?只可惜,姜子牙……往后我可就没你这个师兄了,西岐也不会再有姜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