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她能加入我们……”
“她会的。”
一家公馆里,两个人面面相觑,谈论着他们的计谋。
林海辞从公馆里出来时,门外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她贴心的将外套搭在林海辞身上。
林海辞撇了一眼少女,点燃了手中的烟,“知道银竹吗?”
“嗯。”少女应声作答。
“抓她回来。”
林海辞掐灭了烟,转身上了车,少女一人待在原地恭送着林海辞。
林海辞离开后,少女褪下黑色斗篷,离开公馆进入了玄液区。
玄液是在组织成立后脱离组织管控的唯一一个区域,据说是因为那里居住了两个组织都得毕恭毕敬的人。
程阳从家里出来,刚要上车却被雨眠打晕,周围的人也不知何时都倒下,雨眠带着程阳回到住所。
片刻后,程阳醒了过来,他坐在椅子上,白洋在一旁翻阅着书本。
“醒了?”
白洋招了招手,示意雨眠进来,她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程阳接过茶一脸的不屑。
“白先生邀请客人的方式挺特别。”
白洋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程阳面前。
他俯下身,对上了程阳的双眸。
“程先生这样的人,还是死了比较好。”
程阳轻笑了一声,张开双臂,把头扬了起来,漏出了脆弱的脖颈挑衅的看着白洋。
白洋将一叠纸扔到程阳身上,“对外你已经死了,组织的人也不会查到你,但你必须安分的待着这里。”
“倒是个不错的提议。”程阳从包里拿出烟,看了眼一旁的雨眠,又悻悻的把烟收了下去,他转过头对着雨眠笑了一下。
雨眠应白洋的命令将程阳安置在一间客房,他褪下了正装,换上了白洋准备的服饰。
“苏先生要早点适应才好。”白洋见程阳出来,开口说道。
苏穆是白洋给程阳的新身份,将程阳留下一方面完成了组织的委托,另一方面又可以抓住组织的软肋。
屋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眠望了一眼转身进屋换上了装束。
“这么大的雨,又是晚上,让一个姑娘出去完成那么危险的任务,你怎么舍得啊?”程阳看着雨眠,话却是说给白洋听的。
“有时候会觉得杀了你也不错。”白洋起身,走到雨眠身后,把一条项链戴在她颈上。
“有事就联系我。”
雨眠点点头,又向程阳挥挥手,出了门。
“既然在意她,又为什么非要让她去杀魔种,你明明可以……”
程阳想到了什么,又顿了顿。
“白浔?”
白洋点点头,“或许见到她的第一眼,白浔就已经规划好了她的一生。”
“你可以私藏她,带她离开啊。”
“白浔在她体内植入了芯片。”
白洋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他面向程阳“如果组织发现她的身份,芯片会让她自刎,她一直都是白浔的武器。”
程阳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脸上浮现着惊讶。
两人没再继续聊下去,白洋站在窗台上,观望着这片死气沉沉的领域。
雨眠解救下被魔种抓住的人,在玄液区游荡着,她走过一条条街巷,雨渐渐小了下来,只能透过灯光看见踪迹。
雨眠收起武器,悄声的躲进了黑暗里。
一个少女从楼顶跃下,她在街道上寻觅着什么,一把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
“看来小姐是在找我。”
雨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将武器卸下,雨眠才收起匕首。
少女转身之际,手中突然燃起火焰,在火焰飞向雨眠时,她立马转身躲开,她看向少女,却在看清她的脸后愣在原地。
“姐……姐姐?”
少女收起火焰,看向雨眠,“雨眠?”
祁樱顾不得什么,立马冲向前抱住了雨眠。
“小雨,你去哪里了?姐姐找了你好久。”
雨眠轻轻拍了拍祁樱的背,她的目光落在祁樱的后劲,那是被作为容器后特有的标识。
祁樱松开了雨眠,神情落寞起来。
“你……是银竹?”
雨眠点了点头,祁樱忍着眼中的泪水。
“我以为组织没有抓住你。”
“我确实没有被抓住。”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容器。”
“我……”雨眠的声音被项链发出的声音打断,她知道是因为逗留太久让白洋担心了。
“我得走了。”
祁樱一把拉住了雨眠,又松开了,雨眠不解的看向祁樱。
“怎么了?”
“没事。”
雨眠看出了祁樱眼中的矛盾“你是来抓我的?”祁樱一惊,又轻轻的点点头。
雨眠眼里也多出了困扰,祁樱却突然笑了起来“没事,你回去吧。”
雨眠拉住祁樱“我带你走。”祁樱摇头“我逃不了的,但现在你能逃。”
“白浔会有办法的,他能留下程阳,一定也能留下你。”
“留下我是在和组织公然对抗,白浔不可能会答应,他不会想受牵连。”
雨眠有些落寞,只好向祁樱告别,她转过身,祁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白浔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点。”
雨眠转过身,祁樱却已经消失在黑暗里。
回到家后,雨眠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物,白洋给她递来热牛奶。
“受伤了没?”
“没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洋坐到雨眠旁边。
“我见到我姐姐了。”
“祁樱?”
程阳走了过来,雨眠抬头看向他。
“组织里有个很强的容器,一直都被林海辞雪藏着,但偶尔会听他们说她在找妹妹。”
“那她没有抓住我,回去之后会不会……”
雨眠不敢说下去,她不知道祁樱没有完成任务会遭受什么,程阳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你找到她了,她太强了,你没抓住对吗?”
林海辞看着眼前的祁樱,在她开口前先发了话。
“不用害怕,她就是你妹妹对吗?”
祁樱抬起头,对上了林海辞的眼睛。
“是的。”
“就算你抓住她,组织也不会伤害她。”
“我不想……”
祁樱闭嘴,她怕惹怒林海辞。
“她受到伤害组织可没法跟白浔解释什么,虽然白浔这种人不会在意别人,但雨眠对他而言,或许不是别人。”
“您认识我妹妹?”
“早年她还小的时候,我见过,但被白洋护得紧,只是见过,而在那之后白浔便把雨眠藏起来了,再也没人知道一点关于她的事。”
祁樱有些开心,在她看来只要妹妹不会受到伤害便是最好的。
“但是没人知道她就是玄液,还会有人去抓她,目前只能让白浔自己处理这件事了。”
“您的意思是?”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组织在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杀程阳便是我让白洋做的,我知道他不会杀了一个对他有用的人。”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组织啊。”
林海辞的手覆上祁樱的脸,语气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