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的人有一头淡紫色的长发,被扎成了几缕随意的搭在背后,像是在空中随风起舞的动人的紫罗兰花;血色的双眸至始至终没有向这边看过一眼,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不屑于与这些饥渴的血族为伍,而眼角却微微上扬,蕴含着嗜血的冷酷和睥睨天下的霸气;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血族的皮肤一般都过分苍白,他也不例外,脸上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可以清晰得看见皮下青色得血管,显示出病态,优雅的美感。
这样美好的人,真是叫人心生遐想!
我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嘴角露出了一个饶有兴味的笑。
“饶了我吧,我错了!不,我不要死,血族都该死!”两个血仆架着那个像触电般尖叫的人。
只见,那人从口中吐出了一把的银制匕首,杀气十足的看着淡紫色长发的人,带着愤怒,叫喊着:“去死……”他眼疾手快的冲到了淡紫色长发的人面前,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下一秒,那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急速转头,咔嚓一声。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颗鲜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地上,那双圆圆的眼睛呈深蓝色,隐隐有不明液作流下瞪的叫人发颤,和我同批的血奴们,一时之间尽数跪在了地上,不敢发声一动不动。
我直视着他,那个淡紫色长发的人,浅笑,“看这里,这里还有一个来刺杀你的人。要不要考虑把我也杀了,我会非常开心的,如果死的时候不痛,就更完美了。”整个房间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
我真的很期望死亡!!!真的!
死亡……真的很痛。我看着那个淡紫色长发的人发呆,透过他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我无恶不作,无事不作,无人不杀的那次,自己死的很惨被全世界讨伐了,
我站在血海中,脚踏着尸骨造的路,“真是,大阵仗啊。”
来的人,得道高僧,那秃僧身上带着耀眼的金光,手持法仗念着经,身后法身是一个盘坐在金色莲花上的佛子;来的人,道盟宗主,那小子倒是平平无奇,手拿着一把剑,一身蓝袍着衣;来的人,血祖,她倒是护着我的,在旁观站未曾出手伤过我一分。
各路高手齐聚,百年难得一见,我死得轰轰烈烈,无愧于自己。如果不是一心求死,宵小之辈惯于的偷袭,怎么会成功!唯一一次,我不想死亡,一切还是一如既往,我又复活了。
回过神来,那淡紫色长发的人正注视着我,我心中冷笑,动了动喉结,低下头,隐藏眼中的狂热。
血奴是不能直视主人的,印记的禁锢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尽管我掐的双手鲜血直流,痛苦的想捅自己一刀也无法做到,为什么要被别人掌控,为什么这么弱小,我恨,我憎恨一切。
我看着他的眼神凶狠的像匹狼崽,简单要把他生吞活剥。
再近一些,只要你来到我身边,我一定杀了你,同归于尽也不放你走。
他并没有过来,我的计划落空了。我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乖顺的跟着血仆离开了。
他在打量我时,明显停顿了脚,为什么?厌恶人类?这些都不重要。
他看我像看一件商品,那种无所谓,偶然萌发的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