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知道云为衫没死,看着风池的眼神都在发亮,但他嗓子被掐伤了,一出声就是嘶哑难听,且每次风池进屋都是放药,再没有多的话语。
云为衫这几日也有意避着宫远徵,倒是风池也发觉了不对。
特意去寻云为衫,看着她在假山后练功,还是忍不住出声:“小衫。”
云为衫睁眼,眼底是一片清明:“师傅。”
风池走近,犹豫几分欲言又止,云为衫皱皱眉:“师傅有什么事吗?直说便好。”
风池叹口气:“你同那徵宫之主是发生过什么吗?”
风池这话说的有些试探,云为衫垂了垂眼眸,低声开口:“他叫宫远徵,说来,我逃到后山,有他一份功劳。”
云为衫这话说的讽刺,风池自然也知晓云为衫对他是打心眼里不喜的,风池有些愤然:“既如此,那我立即将他赶出去!”
云为衫有些诧异,心底一股暖意升起:“师傅,你都不问我跟他有何过节吗?就这样直接将他赶走?”
风池却自如道:“你想开口同我说,我便听,不想为师自然也不会强迫你,你不喜欢他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为何要因为一个陌生人而让你不开心?”
云为衫眼眸微红:“师傅不担心是我的错?毕竟我……你知道的,无锋刺客……同他的立场就不一样。”
“那又如何,我只相信你。”
风池一声冷哼,看着面前吹鼻子瞪眼的男人,云为衫忽而就笑了,风池见她总算是露出笑容,心底也才算是安了些,还道:“这才好嘛,人嘛,就是要多笑一笑,何苦让自己不开心呢?”
云为衫点点头:“行了行了,我再练会儿,师傅你也不要担心我。”
见风池走远,云为衫却又有些怅然,那该怎么办呢?可是……
云为衫看向天空,眼里仍旧有着不甘。
倒是风池大步流星回了竹屋,见着已经可以起身行动的男人,没好态度:“你叫宫远徵是吧,我看你现在行动自如,这几天身体也好了不少,你快走吧,也不要在我这里总是待着吃闲饭。”
宫远徵有些委屈,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留我一段时间?我想见见她……”
“呵!你死心吧,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小衫不想见你!”
风池瞪了一眼宫远徵,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徒留紧紧皱着眉头的宫远徵待在原地。
是了……她该是不愿见他的,可他来这禁地的本意,不就是为了她吗?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呢?
晚上,风清月明,竹林空气新鲜,云为衫难得的躺在竹椅上假寐。身后脚步声传来,云为衫微不可察的皱眉。
“云姐姐……”
宫远徵轻轻唤着,云为衫不可控的有些颤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云为衫也不想再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冷笑:“真恶心,你是哪儿来的脸唤我姐姐……你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