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剩下的100米，她倒是“全力以赴”了。
然后刚好进了决赛，刚好卡在第六名的口口，加了一分总分。
她本以为至少会获得一句夸赞。至少她没有慢悠悠遛弯了。
结果，夸赞倒是没有，只有陈子奕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多努力”。
“行啊，你看我四百米给不给你跑个无效。”季也轻描淡写地开口。
然后，陈子奕就在她面前叨叨了一个下午。
……
第二天后，她的项目400在下午。
所以，她上午盖着数学书睡了一上午的觉。其中不乏被一群二臂猴叫，以及，沐宁一激动拍了她一下，然后她硬生生被吵醒。
然而她做梦也是间断性，古怪离奇的梦萦绕。
一会儿梦见远处运转的齿轮，一步步游移到她身边。齿轮上掺着血渍。
一会儿是梦见了她以前所牵挂的母亲，狠狠拽着她头发，然后将她的头往墙上砸。
一会儿是被一个个没有面部五官的人追杀，她分外无助，被困死角。
半梦半醒，从一个梦脱离又很快坠落另一个深渊。
尽管她想清醒，也只是无力的，努力的睁着眼皮，却还是没什么用。
这导致了，她上午一直臭着脸，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季也，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嘛？”一旁的沐宁见季也那张苍白过分的脸，关心道。
季也摇了摇头，“头痛。老毛病。”
沐宁点了点头，又关心了几句。
……
下午，高一400米女子组开始检录的时候，她依旧在那挡脸偷睡。
然而前有陈子奕，后有沐宁，这两个人前后夹击，把她吵醒。
“季也，你赶紧给我醒来！400检录了！”
“季宝贝，你清醒一点！关键时候不能睡啊！万一你醒不过来呢？”
“……”从睡梦中惊醒的季也，大脑嗡嗡的，宕机了一阵子。
“滚滚滚，我没死。”季也推开突然靠过来的沐宁。
拿起身份号码布就离开了班级座位区，顶着烈阳去了教学楼那边的检录处。
一路上都臭着个脸，她没精神的犯迷糊。
“小心。”头顶传来一声少年悦耳澄澈的声音。
季也愣了愣抬头，就看见许厄半永久笑容。
“……”巧了。
“抱歉。”季也低声道了个歉，然后想转身离开。
“嗯，没事。”许厄顿了顿，“是要去400米检录嘛，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嗯。做梦做一半被吵醒了，那个梦还是为数不多的美梦。”
“噗，你啊，一天24小时，你有23小时都是在打瞌睡的！”许厄笑着调侃。
“困。”季也简短解释。
她似乎永远也睡不够，也永远不会一直美梦。
直到检录处报了她的序号，她才回神，“走了。”她与许厄告别。
她异常没精神的出现在检录处，正巧这时候，检录员又喊了一遍0106。
“在这。”少女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然后她穿过密密的人群，站在了空位。
“呃，站错位了，你的在那。”
“啊？”季也愣了愣被检录员引导了第一组第三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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