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悄慢慢过去,似乎她不曾在意,也不曾挽留。他在消逝。
很快大半个学期过去,期中考来了。
考试的前一天,她的同班同学个个拎出来都是内卷狗。学习气氛浓厚。
偏偏她最与众不同,鹤立鸡群,蹲在角落瞌睡。
连着唯一还管束她的老师对她失望透顶。她成了无人管理的,被视为最后的同班同学的可怜鬼。
可不可怜季也本人不知道,她乐得到是清闲自在。
醒了,就在草稿本上涂鸦写着什么。累了就怕桌上闭目养神,或是睡觉。
……
第二天期中考。
季也愣是手拿两只水笔入场,和用具齐全的同考场有所不同。
导致不少其他班的同学都好奇,这个同学就不怕考试突然出个意外吗?
然后看了看季也的脸,越看越惊艳,越看越眼熟。
然后从脑袋里搜索片刻。好家伙,这不他们高一学生代表吗?
季也将别人目光注视全当成空气。看完座位表后,平静无波地找位子。
别人就坐全是在回忆自己复习的内容,在默记或是小声背课文。
上来语文考试,季也却是埋头睡觉,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反正看着挺沉的,一直到铃声响都没抬头。
直到发试卷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有强有弱,她才慢慢悠悠地抬起头,眸色疲惫,脸色有些苍白,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季也本来是肤色,还是因为生病添的病色。
拿到试卷将多余卷子向后传之后,她开笔帽,在试纸上刷刷写题。
她看题辩题速度很快,基本是扫视三秒左右填答案。
古诗文默写,她全空。作文她刷刷的写着。字迹工整,但写得却心不在焉。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只感觉头昏脑胀,感觉嗓子像是被火侵蚀,难受得要命。
索性她就病恹恹地趴在桌上,无力的撑着身体,杏眸越发黯淡。
感觉她此刻憔悴的不成模样,为什么该死的今天是考试,为什么她不遵照自己的话,还要来考试?为什么好使都赶一天了?
“别睡觉。”
恍惚间她听到监考老师的话,季也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老师。
见她起来后,监考老师又转移目标去叫醒其他同学了。
刚想报告老师自己不舒服的季也,快出口的话愣是往肚子里吞咽。
“……”尽管她情绪低落,注意力很分散,但估计见到她的人都会觉得很正常。
所有情绪都内敛,一层不变的坏处。
她都快把考试的最后十分钟当成了她最后生命时光了。要命的错觉。
直到铃声响,她才如释重负地抄起笔往外走。
像是囚笼中的鸟儿重获自由,迫不及待地想看外面的蓝天白云,想呼吸新鲜空气。
结果挨千刀,又没眼力劲的监考老师硬是把她叫了回来,等试卷全部收起,她们才得以放行。
……
“季也,你还好吗?”和她同一考场的路雾和她几乎同步走,问道。
“你说呢?”季也有气无力地回道,脾气没有以往来的内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