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栀听着马车外女子娇滴滴的声音,睡意顿时全无。
但是她不想起来,身上披着的毛毯暖烘烘的,让她越发不想动,于是,拱了拱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
察觉到腿上的异动,北堂墨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耐烦的说道:
北堂墨染太后娘娘有事?
听出声音中的不耐,徐惢心下委屈,声音也带有一丝不察的委屈。
太后(徐惢)墨染,你都不出来见我吗?
听到这声音,这语气,沈凉栀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北堂墨染太后娘娘,臣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为了您的贵体,还是隔着帘子的好。
徐惢怎会听不出这是北堂墨染的借口,他不过是不想见她罢了,她都放下尊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拦住他,他却还是不见。
她还是小看了北堂墨染的心硬程度,本以为当着众人的面,他多少会顾忌一些,出来见她,是她想多了。
太后(徐惢)墨染,我想和你谈一谈,单独谈一谈。
“单独”两个字的字眼徐惢咬的很重,不知是想让谁听到。
沈凉栀实在是受不了徐惢这故作娇柔的声音,不耐的向里靠了靠,抬手捂住耳朵。
看着沈凉栀的动作,北堂墨染低头凑近沈凉栀,拿开捂着耳朵的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北堂墨染怎么了?吵到你了?
沈凉栀摇了摇头,又想到北堂墨染可能看不到,于是出声道:
沈凉栀没有。
声音懒洋洋的,又有股撒娇的意味,像是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听的人心痒痒。
北堂墨染那是怎么了?
沈凉栀沉默了,人还在外面呢,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人家声音难听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虽然她现在说话的声音很小,但难免会被听到。
见沈凉栀沉默,北堂墨染用鼻子蹭了蹭沈凉栀的脸颊,示意她说话。
沈凉栀向外面瞟了瞟,小声说道:
沈凉栀呃,待会儿再说。
北堂墨染好。
风还真是个调皮的孩子,马车的帘子被它轻轻拂起一个弧度,恰巧可以使徐惢看清里面的光景。
男人神色温柔,眼中是徐惢从未见过的宠溺,只见男子附在女子耳旁不知在说什么,随后便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女子的脸颊。
他们的相处是多么的自然随意,徐惢只觉得心中的怒火正燃燃烧着。
徐惢死死地盯着沈凉栀,眼中的恨意不断溢出,可怕的吓人。
北堂墨染抬头正好看到徐惢死死地盯着沈凉栀,不动声色用毛毯遮住沈凉栀,随后用手捂住了沈凉栀露出来的耳朵,才冷漠的说道:
北堂墨染不必了,太后娘娘有话可以直说,臣觉得臣与娘娘之间并没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谈的。
太后(徐惢)我……
北堂墨染丝毫不会顾忌她一下,只是单独谈个话而已,他都不肯,徐惢死死的咬住下唇,不知该如何说。
北堂墨染等了片刻,徐惢一直没有开口,北堂墨染便开口道:
北堂墨染太后娘娘若是无事,就回自己的马车中吧!
北堂墨染再在这里站着,恐失颜面。
北堂墨染都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了,徐惢深深的看了一眼帘子,才甩袖离开。
见徐惢上了马车,洛菲菲才放下手中的的车帷。
她本来是因为不舒服想透透气而已,却不想看到了这么一幕,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今日太后颜面尽失,应当是要闹不少笑话的。
洛菲菲(皇后)太后今日也太不知分寸了,刚刚那一幕不知被多少人瞧了去。
北堂弈一边为洛菲菲捏着腰,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北堂弈(皇帝)没事没事,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事情闹心,不值当,要是不开心了,骂骂我也是可以的。
闻言,洛菲菲轻笑了一声,刚刚的气也散的七七八八。
洛菲菲(皇后)臣妾只是怀孕了,不是瓷娃娃。
自从她怀孕后,北堂弈恨不得一整天都粘在她身边,什么事都不让她做,只要她情绪一不好,他就立马逗她开心,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了。
北堂弈笑着刮了刮洛菲菲的鼻子,宠溺道:
北堂弈(皇帝)无论你有没有身孕,都不值得为徐惢生气,放心,她,皇叔会收拾的。
洛菲菲(皇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