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禁制和陷进的通道其实并不长，但小夭却觉得他像是走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以至于走到终点的时候，他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还真是藏的够狠。”走到终点时，走在前方的亡灵骂骂咧咧了几句。
“嗯？白耀，你怎么了吗？”
年长的亡灵隐隐察觉到小夭情绪上的不对，问道。
“啊，没什么。”小夭眼神闪了几下，真实想法自然是不能开口说，转头看向这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空间，“前辈，我只是在想，魔族似乎并不喜欢使用禁制，而且他们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恐怕早就动手了，我总觉得，更像是……人为的。”
亡灵并没有反驳小夭的话，或者说，其实他们默认了这个说法。
“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人族以前的一些事也正常，那些肮脏龌龊的事他们怕是也没脸去说。”
“哼，古往今来，人族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选择背叛联盟试图自立门户的家伙从来都不少，谁知道这里是不是他们的杰作。”
“叛徒吗？”这下小夭也有点不懂了。
魔族虽然会收纳人族，却是有明文规定不让人类加入到他们战争当中去，他们对向同族挥刀来自己投诚的做法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也决计不会接纳这样的人进入魔族。
还是说，选择在魔族生活的人族就已经是背叛了呢？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孩子，你觉得人族至今还是六大圣殿为首，联盟为辅的形式是真的合理吗？”
小夭默默低头没说话，他当然有奇怪过这点，谁被人打到家门口了还有心思分什么几大圣殿，作战人员分布又何止是不合理能解释的。
镇南关被魔族打破都不知道几次了也没有一点改的迹象。
魔族甚至都没用上什么兵力。
关于这个问题，枫秀没给过他准确的解释，只是隐晦的提及过人族清楚魔族不会真的将他们赶尽杀绝，正因如此，人族才能有心思玩内斗。
可小夭总觉得这点还不足以成为理由。
不会真傻到以为不把他们赶尽杀绝，就对边塞被打破好几次都无动于衷吧。
这样子还不如直接投降呢？！
困扰了他有段时间的问题，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听见答案。
两个亡灵相视无言，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不然也不会只用背叛来笼统概括那段历史。
曾经的人族其实没有六大圣殿那么明确的划分，那位在黑暗湮没之际横空出世的光明之子几乎只凭一己之力打造出了联盟，然而年轻的他还是低估了人心险恶。
藏匿在暗处的旧日贵族不甘心曾经的权力就此被剥夺，比起强大到几乎无法战胜的魔族，地位更迭给他们造成的落差更大，阴暗的想法在角落不断滋生蔓延扩大，而这点在魔族突然的休战后更是无限扩大。
他们在暗地里散发各种言论抨击联盟，在人族境内制造各种恐慌和动乱试图将那位光明之子从高位上拉下，甚至在最后，故意透露他的行踪给那时在位的魔神皇，还附加了很多莫须有的话引得魔神皇震怒。
年轻的天才就此陨落，人族的混乱由此开始。
互相不信任的人族在争吵过后最后进行了一次分裂，形成了如今的六大圣殿，那位光明之子生前的努力在人族的这场内部叛乱中几乎付之一炬，只剩联盟这一孤零零的形式证明他曾经来过。
他们无力改变已然发生的事实，那些阴暗的小人，从前有，现在有，以后也还会有。
可到底是已经发生的历史，避而不谈只可能是旧事重演。
最后，那位年长的还是简略了给小夭讲述了那段历史，他不希望人会遇上和当年一样让人愤慨却无力的事情。
“真可惜……”小夭嘀咕了一句。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那个光明之子可惜，还是为那个时候被舆论牵着鼻子走的人族可惜。
总之还是有点难过的。
“当心，好像有人要过来了。”脾气暴躁一点的亡灵皱起眉头，警惕地看向四周。
——
小夭：好像吃到了一个大瓜，不确定，再看看。
＃一些连魔族都看不懂的操作＃
作者怎么感觉这章写的有点像地狱笑话，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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