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女儿,鱼月檽正在院子里浇花,抬眼便看见自家相公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相公,这去了趟顾府怎么气成这样了?”
鱼月檽放下手中东西,温生问着,倒了杯香茶给容陳。
容陳气呼呼的喝下一杯茶,怒锤桌面。
“顾君尔这厮,居然说梨儿只能是他的妻,还说梨儿敢嫁抢婚这种事他又不是干不出来。”
“这……相公我问过梨儿的意思了。”
鱼月檽拍着容陳背顺气,低声说道。
“那就好,一会就去鱼家写婚书吧,再这么拖下去不成。”
容陳叫来小厮去鱼家递帖子。
容梨离了母亲的院子,去厨房拿了盘糕点,揣上画本子又去了凉亭里自在了。
粉衣少女躺在凉椅上,没有半点大家闺秀,伸出一截藕臂去拿桌上的糕点,另一只手拿着画本子,时不时被画本子中的情节逗笑,真是惬意的很。
秋栋把玉佩交给丞相后,转了好一圈才看见自家小姐。
“小姐你可来了,鱼公子在后门等你呢。”
秋栋看着自家没心没肺的小姐,不由叹气。
“哦哦,好。”
容梨吃完桂花糕,拍拍身上的点心碎,起身去了装备去后门。
“小姐,下次可不能这么躺着吃点心了。”
“知道啦,好秋栋,我先去啦,帮我看着点。”
“小姐你也真是的……”秋栋嘟囔着去收拾凉亭的烂摊子。
在容府后门,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头戴玉冠,温润如玉的公子不断徘徊在门口。
“梨儿,这里。”
看见不远处东张西望的倩影,鱼渊唤了一声。
耳边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容梨抬起头看见了自家表哥。
“表哥,你怎么来啦?又来带我出去玩吗?”
容梨小跑着过去看着鱼渊,杏眼弯弯,甜糯的声音带了丝期待。
压下心头悸动,鱼渊干咳一声撇过闷闷的说。
“不…不是,是我们两家的亲事,我想问问梨儿的意思。”
“可以啊,梨儿很喜欢鱼渊表哥的,要是鱼渊表哥能一直对梨儿这么好……”
容梨偏头思考着,在暖阳的照耀下显得这个人乖巧娇软的很。
鱼渊紧张的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子,手心不自主攒紧,出了层薄汗。
“当然会更喜欢表哥啦!”
容梨甜甜的笑着,这一笑甜到了鱼渊心里。
“那…那就好,这是我自己雕的玉佩,你拿着,就当做定情信物了。”
鱼渊掩住微红的脸,把一块成色不错的羊脂玉佩塞到容梨怀里。
“嘿嘿,谢谢表哥,表哥最好啦~”
容梨眉眼弯弯的笑着,低头摩挲着这块刻着“梨”字的羊脂玉佩。
“你喜欢就好,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毕竟没成婚,待太久被人看到会影响你名声的。”
鱼渊温柔的说着,深邃的眼眸倒影出小姑娘的模样,说完便要准备上马车。
“等…等等,表哥,这个你拿着,就当做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
容梨拔下头上雕刻梨花的白玉簪子,塞进鱼渊手里,支支吾吾的说。
“梨儿你……”
鱼渊看着有些脸红的小姑娘愣住,手里呆呆的攥着那个带着些许温度的白玉梨花簪。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簪子,你……你可不许弄丢,弄丢了我就不嫁给你了!”
容梨的脸烧的很,娇嗔着对鱼渊说。
“好…好,一定不弄丢。”
鱼渊笑着温声应下,本以为这是小姑娘随手戴的首饰,没想到是最喜欢的。
“好啦好啦,秋栋该找我了,表哥你也快回去省的大伯母教训你。”
容梨没等到鱼渊回答,捂着羞红的小脸跑进了府。
鱼渊看着小姑娘羞红着脸跑开,宠溺的笑着。
想着婚后一定要对她更好,给她买最爱的桂花糕,新出的画本子,还有漂亮精致的首饰衣服,等讨得空闲时候带她去江南水乡游玩,以后还会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鱼渊前脚上了马车离了容府,后脚顾君尔就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