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进来就看到安陵容晕倒在地,手上还在滴着血,甄玉隐手里还拿着带血渍的剪刀,皇上骂道:“毒妇!”
甄玉隐扔掉了剪子,瘫坐在地。
皇上将安陵容放到床榻上后道:“宣太医。”
何太医正在为安陵容处理伤口,熹妃瞧了一眼瘫坐在地的甄玉隐就说:“皇上,总该要给昭贵人一个交代,总不能让前朝大臣寒了心,莞常在是想要来昭贵人的命呐。”
甄玉隐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皇上,不是这样的,听臣妾解释。”
熹妃冷道:“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昭贵人受了伤,现在又昏迷不醒,你倒是说说不是这样那是什么。”
甄玉隐一噎,何太医处理完伤口,向皇上汇报完退出之后,皇上冷道:“莞常在以下犯上,致使昭贵人受伤,德不配位,褫夺封号降为官女子,明日遣送回京,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碎玉轩半步。”
甄玉隐求饶道:“皇上恕罪,臣妾没想伤她。”
熹妃冷然道:“你伤了她是事实,本宫与皇上亲眼所见,难不成甄官女子要否认不成。”
甄玉隐一言不发,这样的局面,她好像没办法说清,忆起方才来得时候,平湖秋月不见任何一个人,难道说安陵容预料到自己还会来,所以叫人去找熹妃的吗。
勤政殿离平湖秋月那么远,没一会儿的功夫是过不来的,就是因为这点,她才来羞辱她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说的那番话,是不是也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
甄玉隐被送回了碧桐书院,平湖秋月发生的事并未传出去,当然是皇上下令今日之事不得向旁人说起。
皇上在平湖秋月呆了会儿才离开,皇上走后,熹妃才道:“皇上走了。”
闻言,安陵容睁开了眼睛,熹妃担忧道:“你这办法太冒险了,万一我和皇上没及时来呢。”
安陵容笑道:“我是算好了时辰的,昨日甄玉隐来找过我,我料到今日她还会来,所以让夏蕊提前告诉你。”
熹妃道:“那如果没来呢。”
“如果没来,我病情加,连太医都不敢来看,我让夏蕊告诉你也是这个。”安陵容道。
熹妃笑道:“你做事向来细心,我差点忘了夏蕊之前传的话。”
安陵容道:“夏含清馆一事,估计明日就会有结果,我想请姐姐帮我一个忙。”
熹妃说:“你是想让甄玉隐看看这事的结果如何。”
安陵容点点头:“还是姐姐懂我。”
“行,我答应你就是,你歇着吧,若有什么,让夏蕊来说就是。”
安陵容点点头。
第二日,皇后召集了众人到桃花坞,说夏含清馆一事有了结果,安陵容知道时,只说喝了药再去。
传话的绘春没有多说什么,行礼告退后,退出了寝殿,桌上的药是她让何太医开的。
安陵容端起药一饮而尽,而后让夏蕊伺候自己梳洗,白芷那边沈眉庄也安排好了吧。
到了桃花坞,殿中跪着几个人,沈眉庄未到,因该是去接应白芷了,帝后坐在上首,安陵容行完礼后落座。
瞧见安陵容的气色,皇后稍显疑惑,她不是病得很重吗,今日一瞧怎么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绕是如此,皇后表现的和往常一样贤良温和,皇后用关怀的语气道:“听闻昭贵人病了,不知昭贵人可好多了。”
安陵容笑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念,嫔妾好了许多了。”
瞥见安陵容的手包着纱布,皇后又道:“妹妹的手可是受伤了。”
安陵容道:“嫔妾不小心把药碗打翻,捡的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一旁的甄玉隐神色好不到哪里去,安陵容摆明了是故意的,今日她到要看看,安陵容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皇后道:“今日叫大家来,是为了前些日子夏含清馆一事,查了几天,总算查清了,说吧。”
首先说的是一个宫女:“皇上、皇后娘娘,是昭贵人指使奴婢做的啊,若不照做,昭贵人不会放过奴婢的弟弟。皇上,娘娘,奴婢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皇后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微怒道:“诬陷昭贵人,你好大的胆子!”
那宫女身子一颤,几欲哭出来:“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是昭贵人指使奴婢借采买的名义,让奴婢去买依兰香粉,并且偷偷的去给猫闻。”
甄玉隐冷道:“好歹毒的心思。”
富察贵人接过话道:“可不是嘛,昭…”皇后扫了一眼富察贵人,富察贵人瞬间噤声。
安陵容失笑,甄玉隐和富察贵人的话仿若没听见,那宫女回答的倒是滴水不漏。皇后目光盯着安陵容,端出皇后的架势,声音威严、严肃:“昭贵人,她说的你可认。”
安陵容从容道:“嫔妾从未指使过任何人,所以嫔妾不认。”
“好!本宫姑且她是冤枉你,你来说!。”皇后指了其中的一个奴才道。
那太监身子一抖,“皇后娘娘,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给了奴才一锭银子,让奴才破坏夏含清馆的围栏。”声音带着害怕、颤微以及惶恐。
这时熹妃出声道:“那姑娘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那太监摇摇头,很快又道:“不过,若是她站在奴才面前,奴才因该能认出她。”
敬嫔接过话道:“皇上,不若把昭贵人身边的宫女带来让奴才瞧一瞧,就知道这奴才有没有说谎了。”
皇上冷道:“所有的证据朕看过,那宫女说她一直躲着藏着,包括出宫记录,采买记录,她皆偷来,正要销毁,却撞上苏培盛着人搜查。”
安陵容音调拔高了几分:“皇上,臣妾说过,臣妾从未指使任何人,也不认。”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朕面前,你叫朕如何信你,就算那奴才是在冤枉你。那么那个宫女呢,出宫记录、采买记录,什么都有了,你让朕如何信你。”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怒气。
安陵容看出皇上眼里的失望,她不由想起上一世沈眉庄假孕揭穿,他的眼神和一样,失望、生气,难怪沈眉庄会对他死心,设身处地的想想,换作是她,她也会。
安陵容屈膝道:“皇上不信臣妾吗?”
两人对上目光,见安陵容从容淡定的样子,他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皇后适当出声道:“皇上,不如就依敬嫔所言,把昭贵人身边的宫女带出来,让那奴才认一认。”
安陵容也有几日未见冬辞了,自冬辞被带进慎刑司后,关于她的消息她一点也没听说,是生是死一点风声都没透露,进了慎刑司的人,不可能会没有消息。
“皇上,证人不只有他们。”沈眉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安陵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