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就传出莞贵人不待见昭嫔,当着昭嫔的面将其送的东西摔碎。
碎玉轩,甄玉隐听到这个消息时,勃然大怒,她几时不知单着她的面把东西摔碎了,好一个安陵容,竟敢来这一招。
铃兰端来太医熬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说:“小主消消气,小心伤到腹中胎儿。”
闻言,甄玉隐用手覆在肚子上,虽说是靠着皇后给的药方才怀上这个孩子,但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只要生下小阿哥,封嫔还不是轻而易举。
想着想着,甄玉隐狞笑一声,铃兰默默的立在一旁。
景仁宫,听闻甄玉隐做的事,皇后骂了一声“蠢货!”
剪秋道:“娘娘消消气,说不定昭嫔是故意的呢。”
“本宫何尝不知。”皇后叹息一声,低头摩挲着手间的护甲,“罢了,终究是本宫抬举她了。”
“莞贵人这胎……”
“呵。”皇后抬头,“这胎终归是生不下来,与其等五个月后胎死腹中,倒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昭嫔那边再看看,惠贵人那,可以着手准备了。”
“是。”剪秋勾了勾嘴角。
“对了,曹贵人那边可知道华妃有什么动作。”
剪秋摇摇头:“暂无动作,想来华妃不会动甄玉隐。”
是了,华妃曾有过一个成型的男胎,只可惜没生下来,可怜了端妃,被华妃一碗红花断送了生育的资格,后来皇上忌惮年羹尧,在华妃的欢宜香里加了麝香。她触景伤情都来不及,何谈让别人流产,皇后冷森森一笑。
此时的翊坤宫内,华妃露出了些许忧伤,承宠多年,依旧无所出,后来的富察贵人和莞贵人都怀上了龙嗣,为什么她就是不可以。
曹贵人坐在一旁,察觉华妃的神色的不对,连忙说了甄玉隐的和安陵容的事。
闻言后,华妃冷笑一声:“话说昭嫔比莞贵人得宠,还不是不如莞贵人。”
曹贵人附和道:“可不是呢。不过现在宫里人都说莞贵人恃宠生娇呢。”
“恃宠生娇?”华妃轻蔑一笑,“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生下来。”语气轻蔑却又带着一丝狠毒。
曹贵人不知道华妃要做什么,只是笑而不答。
承乾宫内,安陵容缝着衣服,白芷走进来福身说:“小主,都按您说的传出去了,只是和我们传的背道而驰,说莞贵人恃宠生娇,当着您的面摔碎了东西。”
紫禁城最不缺的就是闲言碎语,涵依是皇上的人,消息从承乾宫散出去的,他那早早的就知道了吧。
她散播的不是什么不好的谣言,最初散播的是甄玉隐同自己不和,摔碎自己送去的镯子。
谁知到了后面,就变成了莞贵人恃宠生娇,当着昭嫔的面摔了东西。
这个结果是她没预料过的,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和甄玉隐本就不和,这是事实。
“皇上驾到!”外面响起了苏培盛的声音。
安陵容放下手中东西,去外面迎驾,“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将她扶起,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坐下后,白芷奉茶,皇上说:“朕知道,谣言是从你这传出来的。”
安陵容淡笑:“皇上十来兴师问罪的?”
皇上摇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你若不喜欢她,以后不要去就是,谣言一事,朕不计较,但不要有下次。”
安陵容轻嘲,他这是把甄玉隐当做纯元皇后了吧,恐怕甄玉隐从皇后那知道了皇上宠她只不过是因为纯元皇后。
果然如她所料,甄玉隐会借此往上爬,皇后那样恶毒的人,岂会允许。
“臣妾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皇上正要拉她的手,但被她躲开了,皇上以为她是为方才的话不高兴,笑着来了一句:“生气了?”
安陵容摇头:“臣妾没有。”仍旧是淡漠的眼神、平淡的语气。
皇上受不了她这样,“你到底在闹哪样,朕不是和你说了,若不喜,不要去就是,对谁都是一样的。”声音带着愠怒。
安陵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臣妾没有闹,只不过是在回答皇上而已。”
皇上一口气险些下不去,头一回在一个女人身上竟有一种挫败感,指责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换作长长的叹息。
皇上无奈的看着她,“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